呢?既然她个人能成,那就让她去美国唱独角戏好,怎还要拉堆人去呢?你们都是泥塑木偶吗?这扣碗肉底子,也垫得太窝囊点吧。嗨,你还没见忆秦娥那个土老帽娘,才张得搁不下呢。现在死傻孙子,没事,也瞎收拾瞎打扮起来。在忆秦娥去美国时候,她把两道掉光眉毛,也文成两个死百脚虫样子。嘴本来就薄气,这下还画得红赤赤地翻出来,活像白骨精她妈。她整天穿条大花裤子,还是萝卜形。上身还绑块印度女人才绑那种说衣服不像衣服、说披肩不像披肩大花布。先头她还是拿个花扇子,在南城门外人群背后,战战磕磕地扇着,舞着。有时腿脚笨,都能把自己别倒。现在可不样,都敢举把花不棱登‘太平伞’,走到人前,又是吹哨子、又是整队伍,都在领秧歌舞。开口秦娥长,闭口秦娥短,生怕没人知道她是忆秦娥她娘似。还有件事,可是把快笑死。就在你们去美国演出,说是轰动百老汇第二天,到城墙根下闲转呢,见忆秦娥她娘,张得把《天鹅湖》里‘四小天鹅’都跳上。说是跳芭蕾,却放是《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天上星星参北斗……说走咱就走,你有有全都有……’,只见她领着舞,跛跛地出来,还起个‘大跳’呢。‘嗵’地落下来,差点没把城墙砖砸个窟窿。嘎嘎嘎,嘎嘎嘎,你说好笑不好笑,真正是棒槌进城,三年都成精。”
楚嘉禾听着她妈对忆秦娥她娘糟践,心里也觉得有几分好笑,却又有点笑不出来。她妈接着叨叨说:
“别看忆秦娥闷闷,那都是表面现象,会来事得很着呢。你没算算,这些年,几乎把家人都弄到西京城。听说她姐现在也玩起文化。说开个啥子文化公司,又是给单位办庆典,又是给人操持婚礼,还又是承揽演出。说最近还拍起《都市碎戏》来。连她姐、她姐夫,还有那个老白骨精,都出镜做演员呢。还说戏好卖得很,年拍成几十集,在灞河把房子都买下。她弟那个不着调东西,你说迟早都会跟她舅样,要蹲大牢。结果人家现在还开网络公司,雇下帮人,专做秦腔传播点击生意,听说把歌舞团枝花都掐。你看你,都混啥名堂:戏没唱成个戏,家没成操个家。活得还别说忆秦娥,连人家周玉枝都不如。人家两口子把日子过:生儿子,前些年还弄指标,又生女子。算是儿女双全。说在曲江把复式楼都买下。你再看看你,看看你,都把日子过成啥样子?不是说你,辈子弄啥都下不狠心,连找个男人,都看不住。呼啦下,把婚离,结果人家这两年又在海南翻起身来,都是身家几个亿大老板,与你有什关系?你说你……”
“别说好不好。这些事哪样不是拜你所赐?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以为想这样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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