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又是股份,又是公司,名字长得把马嘴都能绊成驴嘴。”
忆秦娥直想问还是封潇潇。几十年过去,这个结,依然死死拴塞在她心头。这是她初恋,不知那个朦朦胧胧初恋情人,近况如何?直到把十几个人都谝过去,胡老师才说到封潇潇。胡老师说:
“封潇潇要说活得窝囊,看也是活得最幸福个人。整天都喝个烂酒,没有天不是醉醺醺。他经常睡在街道旁排水沟里,连满街拉三轮车都知道,这是剧团封老师。他们遇见,都会用三轮车把他送回去。潇潇老婆也没办法,整天就那句话:迟早都是要喝死。”
胡老师说到这里,还故意把忆秦娥脸看下说:“都说封潇潇是爱你,才把自己爱成这样,你承认不?”
胡老师下把忆秦娥脸给说红。
胡老师接着说:“潇潇过去是多乖个人,文武不挡北山第小生。没想到,自你走后,就成酒疯子。说现在已是酒精依赖症。这歹症候是种瞎瞎病,并且是死都看不好。他儿子用绳子捆住他,自己把绳子割断,还是跑出去喝。谁拿他有啥办法?说家里还弄出去治过几回,能管几天,回来还是喝。早眼睛睁开,就得吹半瓶子。基本也唱不成戏,是个废人。”
忆秦娥这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也不知咋,怎就害得几个男人都成这样。难道真有民间所说那玄乎,自己是克夫命?初恋情人封潇潇成废人;刘红兵也成废人;石怀玉又“逃进深山”当“白毛女”。这是团上那些嚼舌根人说怪话。他们婚姻,至今也没断。几十年家庭生活,怎就过得这样团糟呢?
第二天,米兰要去看望黄正大夫妇。她说无论怎样,人家过去对自己好过。
昨晚听胡老师讲,黄正大从剧团走后,又调好几个单位。人都不待见,还是好整人。说他当领导群众受不,当群众领导受不。退休后,还不安生,整天写告状信呢。自己写不算,还组织人联名写。把几个单位领导,都告得下海下海,辞职辞职,都说是遇见“活鬼”。现在大概都八十好几吧,仍闲不下,说又自告奋勇,当他们那个小区业主委员会头儿。见天把些老头老太太,弄得楼上楼下地开会。他讲就是半天,跟物业办朝死里斗哩。说物管方面头儿都换好几茬,并且是换得茬不如茬。他们也就斗得更加上心、来劲。动不动连警察都招去。米兰听着光笑,说黄主任还有那大劲头。胡老师说:“嘿,死老汉劲气大得很着呢。大前年把老婆死,人家端直找个五十几岁乡下保姆。保着保着,就保到床上,成老婆。你都没见,现在活得满脸红皮团圆、油光水滑,日子可滋润。”
米兰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下黄正大。她让胡彩香陪,胡老师坚决不去,说她在县城但凡碰见老黄,都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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