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就自己把手剁。”
她娘还进来骂句:“光剁手?你要再惹事,就死到外边算。”骂完,娘也给她亲弟弟怀里塞千块,才泪汪汪地把人送走。
没刘忆后,忆秦娥在床上躺将近个月天气。想起来,心里还抽搐。也许这个孩子,比个健康儿子,都更让她恋恋不舍。她是为这个孩子付出得太多太多。这孩子对她,也是超越般母子感情种依赖、依存关系。家里没这个人,她觉得空落落,是连心都被剜走感觉。就在她勉强好些时候,她又记挂起个人来,那就是刘红兵。她没想到刘红兵会混成那样,竟然把条腿都锯。让她感念是,就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惦记着自己儿子。还在尽力给刘忆卡上打着钱。她是实实在在被打动。
也只有在床上静静躺这个月,她才把自己人生好好捋捋。咋想,觉得刘红兵这个人,对她还是不赖。尤其是有幕,让她想起来就要热泪夺眶而出。那是好些年前事:有人为搞臭她,故意把封子导演多年下不楼病老婆,突然弄下楼来,到功场对着她破口大骂。那天,那老婆几乎是把人间最肮脏污水,全都泼给她。当时她真是要崩溃。可就在最无助那刻,相信同样也受到伤害刘红兵,不仅没有猜忌、妒恨、醋兴大发、落井下石,而且还挺身而出,当众把拦腰抱起她,对着单仰平团长,也对着所有人大喊道:
“老婆忆秦娥,比他谁都干净、正派……请不要再在老婆身上打主意。不要给她泼脏水!她就是个给单位卖命戏虫、戏痴。别再伤害她!敢说,她比这个世界上任何女人都干净。首先不配拥有这样好女人……”
每每想到那幕,她都会泪奔起来。直到今天仍然如此……
她觉得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刘红兵,这是她前夫。人毕竟是落难。
在她能下床第天,她就让弟弟把她领着,去趟刘红兵住地方。
在他们还没走近那间昏暗小房时,她就听见里面刘红兵在号叫。像是有人在打他。她弟跟她就加快脚步。
她弟下推开门。果然,是有个男人,在用鞋底抽打刘红兵屁股。那屁股,已经瘦得不能叫屁股,而像是两张蔫皮包着肘关节。那人边抽打,还在边骂:“你是不是个畜生?你是不是个畜生?刚打整完,又拉床,你死去吧你。”见有人来,那人才扔下鞋,把被子给刘红兵盖上。她弟问:“你为啥打人?”那人说:“沟子没收管,天打整四五回,还都是稀屎涝。”她弟说:“人家单位雇你,就是伺候他。你还能这样虐待人家。”“你没问问单位给多钱?月才千块,够吃还是够喝?”存根说:“那你可以不干哪!”“不干,不干他欠钱咋还呢?他说他有个傻儿子,每月需要钱。开始伺候他时候,他月月借。结果到现在也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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