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是他画忆秦娥那张裸体。他觉得这是他生中,画唯幅可以告慰生命作品。
石怀玉又进秦岭深处,当他“野人”去。
得再沉潜下来,找到像忆秦娥那样大气磅礴、挥洒自如、精彩绝伦,甚至炉火纯青表达方式。他在爱着忆秦娥,更在解剖着忆秦娥。甚至借助忆秦娥,在解剖着他心中大秦岭。当然,他更在野性十足、雄心勃勃地占有着这个,像秦岭样混沌且神秘莫测女人。他甚至想把忆秦娥诱骗进深山老林,从此与她终老不出。可忆秦娥除唱戏是尊神以外,其余切,都是俗世社会中大俗人个。她心里全装是傻儿子。还有她娘、她姐、她弟、她舅。甚至还有因同是烧火丫头,而产生深切怜悯收养女宋雨。依他想,这样大艺术家,定是感情丰富、生活浪漫主儿。谁知她封建保守得还不如山里村姑。她大概也不知道她身体有多美妙。连做爱,也是要黑灯瞎火。有时他故意把灯拉亮,她立马会抓过任意件床上用品,把那些最神秘地方,死死捂住,不让欣赏,不准偷看。她是把生命里所有美好、曼妙、自由、浪漫东西,都浪费殆尽。
他也感到,忆秦娥对他是越来越不满意。要不是还有张结婚证维系着,只怕早都脱缰而去。这次孩子死,要说他确是有责任。忆秦娥几天前就闹着要回城里,他咋都舍不得,硬是用各种办法把她多锁几天。没想到,就锁出这大事。要早知如此,哪怕自宫,他也是不会自己给自己寻死。
他想回山里去。
他突然感到在这个城市孤独。
可这时走,是不是太不负责任?忆秦娥正痛不欲生,自己怎能走之呢?
他在古城墙上整整徘徊夜后,第二天,又把薛桂生找到,问他,自己该怎办?
薛桂生说:“还是回避下好。不要再刺激忆秦娥。等她缓过劲来,再弥合夫妻感情不迟。”
他又找忆秦娥她娘也谈谈。她娘也说:“你还是先躲躲好。娥儿老觉得,是你把刘忆杀。你再出现,搞不好她是会疯掉。”
那天,他还遇见妻弟易存根。易存根二话没说,就给他几拳,打得他满脸是血。但他没有躲避。小舅子打他左脸,他是真把右脸也递给他。最后,是丈母娘看不过眼,骂小舅子几句,易存根才没再打。
他从秦娥家楼梯拐角下来后,回到那院民居,只拿幅画,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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