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住,就鸟兽散?”
“给你说,这鸳鸯鸟要是被你打散,可就吃到你家,住到你家。有这份幸福容易吗?”
“你爱住哪儿住哪儿。”薛桂生才不怕他威胁呢。
事后,薛桂生解到,忆秦娥跟石怀玉果然是不说话。石怀玉到功场去找忆秦娥,忆秦娥都让他滚出去。这事还让薛桂生有些不安:忆秦娥已经是二婚。第次就闹得沸沸扬扬,
“反正得给她休息时间。总不能搞成戏虫:吃戏、喝戏、拉戏,除戏还是戏吧。”
薛桂生说气话地:“那就给别人把舞台让出来。”
“该让就得让。反正得让她除戏以外,还能享受下阳光、空气、生活吧。”
“你能做得忆秦娥主吗?”
“能。”
“不是吗?忆秦娥是什人,你能这样去制裁?传出去,对你薛桂生能有什好处?轻者是滥施*威,重者就是迫害人才。”
“就迫害,咋。她是省秦人,就得遵守省秦规章制度。这里没有特殊职工。”
“难道……难道忆秦娥,就没有她特殊性?”
“太特殊,其他人怎办?”
“像忆秦娥这样台柱子,你有几个?秦腔界有几个?你不护着、捧着,让她多睡睡懒觉、养养精神,旦累垮怎办?”
这招也果然奏效,说忆秦娥当晚上就搬回来住。
他还是从石怀玉嘴里知道这消息。
那天早,石怀玉就跑到他办公室,屁股朝椅子上坐,就再没起来蹦跳过。
“咋?茄子让霜打?”他故意问。
“哎,你说你个薛桂生,凭什要这样制裁忆秦娥呢?”
石怀玉话还没说完,忆秦娥已经跨脚进门。
“事做主。薛团,对不起,再也不会迟到早退。前边认罚,并且给你检讨。”说完,她扭身就走,连石怀玉理都没理。
直到这时,薛桂生才知道,他们可能是闹矛盾。
他问蔫驴样下耷拉在椅子背上石怀玉:“怎?”
“还怎,不都是你闹。在南山脚下住得美美,这处罚,好,把人给你逼回来。却把饼子给擀薄。你个薛桂生,这叫棒打鸳鸯,知道不?”
“你咋前后就操心着忆秦娥睡觉事。难道她除睡觉,就再没别事要干吗?”
这句话倒是把石怀玉顶得有些尴尬起来。
薛桂生接着说:“还嫌没有捧着、护着。还要怎捧着护着?你都应该好好算算,个剧团培养个主角成本,到底有多大。就这样涣散下去,团还办不办?戏还演不演?”
“你也得抓抓别人,光把忆秦娥死抓住不放,那她还有她生活。”
“石怀玉,看忆秦娥就是跟你后,才走下坡路。你还想让她把这下坡路,走到啥时候呀?”
“咋,罚几千块钱心痛?”
“不是钱事。”
“那是什事?”
“是脸面事。有关大秦腔颜面。”
“这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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