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得太深,看看行情再说。还是先回团上班,顾住自己为妙。”让楚嘉禾挠心是,丁至柔也下台。团上没个靠山,弄啥都不方便。她妈就说:“事是死,人是活。枕头、靠山,都是可以重找。就不信那个‘薛娘娘’,还是包公、海瑞不成。”楚嘉禾就来参加集训。她觉得,忆秦娥也倒不是故意要表演,可那身刀马旦真功夫,已然是把全团都震翻。她脑子突然“嗡”地响下,感到已经远去那种日子,可能是又要重返。
薛桂生连着抓三个月集训后,开始排《狐仙劫》。
这次导演,是薛桂生自己亲自担任。他觉得,无论从哪个方面讲,省秦都得振奋把。而剧团要振奋,那就是出好戏。出“拳头能砸出鼻血好戏”。个再乱团,只要出好戏,队伍也都显得好带起来。
薛桂生接手,确是个烂摊子。从丁至柔分团起,先后三年多,戏曲基本是瘫痪状态。当然,这也不能都怪丁至柔。全国大气候,让好多剧团都改行唱歌、跳舞、走“猫步”去。这收揽,自然是矛盾重重、百废待兴。但矛盾再多,都得用业务这个牛鼻绳穿起来。而要抓住业务牛鼻子,就得业务上过硬人站出来说话。剧团这种单位,业务上没有几把刷子,是会被人当猴耍,而还不能自知。因为专业性太强,几乎小到件服装、个头帽都是有大讲究。不专业,就无法开展工作。他首先想到忆秦娥,想让忆秦娥做他副团长。
自他调到这个团做演员起,就跟忆秦娥在配戏。配第个戏就是许仙。让他哭笑不得是,忆秦娥老公刘红兵,那时就跟防贼样防着他。每晚演出,刘红兵都要在侧台、或者台下不同角度,到处观察,看他跟忆秦娥亲密程度。他确是很喜欢忆秦娥这个演员。同台演出,特有感觉。但他却从来没有动过其他邪念。他老觉得忆秦娥是神圣不可侵犯。并且这孩子——其实忆秦娥只比他小八九岁,但他喜欢这样叫她——是不甚懂得男女风情。除演戏,还是演戏。演戏以外,她就基本像个傻子。尽管她也不喜欢人称她傻子。尤其是她生个傻儿子后,就更没人敢当她面提“傻”这个字眼。为跟忆秦娥演戏,他先后挨过刘红兵“铁拳”,还挨过刘红兵“铁蹄”,并且是正踢在交裆处。那阵儿,他还挨过次黑砖,但抡砖头人没看清,他也就不能说定是刘红兵。可想来想去,除刘红兵,那阵儿还有谁能抡他黑砖呢?刘红兵能跟忆秦娥离婚,是他意料中事。因为他咋看,这两人搭配都是种人生错位。究竟错在哪里,他也没想清。反正觉得就不是路人。尽管刘红兵对忆秦娥爱,那也是情真意切、要死要活。总之,他对忆秦娥感觉,就句话:位真正活在艺术中表演艺术家。他走不少省级剧团,像忆秦娥这样唱念做打俱佳角儿,还是凤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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