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女人，是什
事都能干得出来。他又怎能在这个时候，再给忆秦娥脸上抹黑，给她心上捅刀呢？想来想去，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
，他才觍着脸，又去死敲活敲，把忆秦娥门敲开。
儿子还是那样傻坐在地上，腰上拴
根红腰带。那是忆秦娥在训练他走路。他到来，似乎也引起儿子注意。但回报他，就是嘴鼾水，
大意义。最好还是物理疗法，用爱，点点唤起孩子部分语言和智力功能。也只能是部分。”医生说得很肯定。
出门后，他想着忆秦娥是要破口大骂他，或者是拿脚狠狠踢他，但没有。忆秦娥就是那样紧紧抱着孩子，朝医院大门外走去。她也再没有上他开车，像是失魂落魄《鬼怨》中李慧娘，高脚低脚地朝前乱走着。他慢慢开着车，紧跟着。直到忆秦娥再也走不动，屁股塌在道沿上，他才凑上去，蹲在旁。他多希望，她能像李慧娘、白娘子怒斥贾似道和法海和尚样，当街怒斥、痛揍自己顿啊！可她连这点希望都没给他，又要起身前行。他终于强行抢过孩子说：“上车吧，离单位还远着呢。不能只相信家医院。
们办事处有个人爸，被两家医院断定是肝癌，结果到第三家医院复诊，说他爸只是肝囊肿。几年，人还活得好好。们还得再找医院检查。不相信这是真。”也许他这番话，给忆秦娥带来希望，在他将她朝车门里促时，她竟然再没朝下跳。
随后，他们带着孩子又去北京，去上海，去广州。当最后家医院，还是做出相同判断时，忆秦娥终于在珠江边上，号啕大哭起来。
这路，他们交流，共不到十句话。
忆秦娥在最后绝望时刻，终于对着珠江骂句：“喝死呢喝。报应，真是报应哪！”
从广州回来，他再去忆秦娥家，忆秦娥就没有开过门。
这样不理不睬日子，又延续很长时间。他空虚无聊光阴，实在打发不过去，就又有女人。可这次这个在舞厅认识、走到亮处都不敢细看女人，不是跟他玩玩就能算。在反复强调肚子里是怀上他孩子后，竟然掐住他脖子，严正要求：“得给老娘个说法。”
他就不能不去跟忆秦娥断。
如果在孩子没有判断出是真傻瓜以前，他觉得跟忆秦娥谈离婚，也许还能说出口。他甚至都想过，把自己那些龌龊生活，包括跟楚嘉禾事，和盘托出，以证明他是不配跟她在起。可现在，明明知道孩子是傻瓜，并且还可能是自己手造成，又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家而去呢？如果是忆秦娥提出来，还情有可原。可忆秦娥偏偏从不提说离婚事。继续拖下去，又该如何是好呢？那女人肚子，已是再拖不得事。明明没有那大，她偏在人前穿个孕妇裙，腿脚叉开，腹部高耸，双手撑腰，行走迟重地扬言：
“是到去省秦找忆秦娥摊牌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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