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兵说:“不是串通。而是单团先找做工作。”
“你咋回答?”
“开始也客气地推辞几句,后来就答应。”
忆秦娥顺手就把擦汗毛巾抟成团砸过去:“谁让
“你咋不能当领导呢?”
“都开国际玩笑是吧,能当领导?”
“你咋当不领导?”
“就是当不。也不喜欢。”
“当上你就喜欢。”
本《庄子》送给她,说这本书对他生影响都很大,要她没事翻翻。还说里面大多都是十分精彩故事,很容易看进去。秦老师走后,她就直在翻这本书,并且跟背台词样,先把《佝偻承蜩》背下来。背着背着,她似乎突然从驼背翁练捕蝉专心致志中,就体悟到种过去不曾明白东西。驼背翁为让竹竿上泥丸稳定下来,才苦练五六个月,就让蝉误以为他是枯树桩,而纷纷来投。而她为唱戏各种技巧,已苦练十好几年。应该说唱戏哪个技巧都比捕蝉复杂,但哪个技巧她也没练到驼背翁捕蝉境界和水平。“断崖飞狐”这个绝技,之所以做不稳定,她觉得正是没修炼到驼背翁那种专程度。驼背翁算是个残疾人,跟正常人无法相比。但他在捕蝉这技巧上,却远远超过常人。孔子就说这个老汉是:“用志不分,乃凝于神。”根本还是完全排除外界干扰,才把活儿做绝。个驼背老汉,都能练就这般绝活,自己怎就把个“断崖飞狐”练不过硬呢?其实她也听到,大家都在吵吵分团、分队事。也有人当她面说:“秦娥,你恐怕得挑团。”她就捂嘴笑着说:“你瓤干啥呢。就是个唱戏,连娃都哄不,还挑团呢。”她句也懒得听,懒得打问。反正她相信,不管谁挑,都不会不要她唱戏。所以最近,她就整天在工棚里“佝偻承蜩”着。
谁知单团来这招,她自然是差点没笑得喷出饭来。可单团是严肃,认真。并且还搬出上边领导“指名道姓”。忆秦娥就急忙拿起东西,浑身像是从水里刚捞起来般,连声说着“不不不,绝对不可以”地跑出练功棚。
她回到家里,见刘红兵脸坏笑着。她问笑啥,刘红兵就说:“以后是该喊你忆团长呢,还是叫忆队长呢?”
“你咋知道?”
“能不知道吗,这事在团上都快吵破天。大概就你还蒙在鼓里。单团跟你谈吗?”
“打死都不当。”
“必须当。不当就是瓜子。人家都跳起来抢着当呢。你这是鼻涕流到嘴边,顺便吸溜下就进嘴事,还有个不当道理。”
“你说得好恶心。”
“话丑理端。”
忆秦娥突然把刘红兵怔怔地看半天,说:“莫非你跟单团都串通好?”
“才不当呢。”
“恐怕不由你,上边领导点兵点将,都点到你头上。”
“管他点谁,反正不当。”
“你为啥不当呢?”
“咋能当领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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