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磨磨叽叽地说:“效果不大。”
他以为单团会再求他呢,谁知这次单团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弯,说:“好,好,好。那也告诉你刘红兵,请你转告忆秦娥同志,团上正盖新单元楼,户五十五平方米,两居室,还带个十四平方米客厅哩。客厅里能放电视机,还能放转角沙发,还带厕所。厕所还能洗澡、化妆。也就都没她事。”
“哎单团,你可不能这样做呀!省上领导能批下这楼,还不都是《游西湖》演得好,领导高兴才决定吗?忆秦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还能连房都不给她分。她是休产假,又不是不干。这有政策哩。”
“你少拿政策给说话。团里也有政策:男职工二十六岁结婚;女职工二十四岁结婚。并且要求女演员二十六岁以前还不能要孩子。尤其是主要演员,因为培养成本太大,要孩子,不仅毁团上事业,也会毁演员个人前程。这些道理还需要给你多讲吗?”
“那是那是。不过,你这些政策,都是土政策。恐怕不能因为这个,就不给职工分房吧?”
不装、不摆还不行吗?”
刘红兵没想到,这家伙平常句怨言都没有,再苦再累,回来就是倒头便睡,谁知她心里还憋着这多苦水。倒起来,还壶壶。他就过去扶住她腰,准备给她按摩按摩。谁知她膀子筛,还不让。她问:“单团是不是又说傻?”
“没……没有。”
“还能没有?他还能不说傻?他才傻呢。他要不傻,能说傻?要真傻,才会上他当呢。把当傻子用,偏不当这个傻子,哼!”
“好好好,咱不傻,咱啥时候傻。可不当主演,也不定立马要孩子嘛。”
“哎,还真让你说对。这土政策里就有这条,凡违犯者,将在个人荣誉、住房、职称上加以处罚。”说着,单团还真翻出个制度来,让刘红兵看,“你看好噢,二十六岁是条红线。每提前年生孩子,都要按实际年限折算。忆秦娥至少在四年以内,不能评先进个人;不能评职称;不能参与分房。”
刘红兵仔仔细细把制度翻看几遍,嘟哝说:“这土政策也定得太苛刻。”
“不苛刻,不苛刻剧团就得关大
“你看你傻不,不要孩子,能不去演戏吗?那不成旷工。”
“也可以跟单仰平做工作,跑跑龙套嘛。”
“只要团上没有排出新戏来,他能把饶?看来看去,只有休产假条路。”
刘红兵知道,忆秦娥旦认起死理来,那是九牛都拉不回。做几次工作,不仅白费力气,而且还把夫妻之间感情,越做越生疏。他也就不敢再做。
有天,单仰平又把他叫去,问到底做工作没有。他看单仰平到现在,手中拄棍还没撂下,就吞吞吐吐地不敢说。单仰平把棍撂,严厉地喝道:“说,今天得给个准话,不能栽在你跟你老婆手里。团人还得靠戏吃饭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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