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你还在意?你是生气那个烂嘴驴,说几个妹子找事吧?人家开玩笑你也当真?真是个傻妹子……呸呸呸,说错,是傻。那些货嘴里能有正经词?即就是有几个女找又咋?唱歌,跳舞,那能咋?你跟个又个小生演员,成天搂搂抱抱,挨得那紧,又是哭又是笑,爱得要死要活,做怨鬼成蛇精,又咋?你没有男找过?封潇潇没到西京来找过你吗?听个烂人说有几个妹子找,好像就真有啥事。除天讨好你,巴结你,驴跟着磨子瞎转,还有脚事,腿事,驴头对着马嘴事。你要天天爱,还别说歌厅妹子找,就是玉皇大帝妹子找,也不亲自接见。”
刘红兵这张片儿嘴,只来回倒几下车轱辘话,就把笑点很低忆秦娥,说得哧哧地捂嘴笑起来。他乘势又扑上去,硬找嘴要亲。忆秦娥只用膝盖顶下,就把他顶下床。这个动作,忆秦娥在《游西湖》里,是给色鬼贾似道用过。刘红兵当下就狗吃屎般,身子跌在床下,嘴是生生啃着床沿。“你别上戏行好不?是你男人,合法男人,不是贾似道。”忆秦娥光笑,就卷起铺盖,滚到床最里边睡下。刘红兵又磨磨叽叽蹭上床,使好大劲,才扯开被子角,慢慢钻进去。他又是给人家挠痒,又是捶背,许久,才勉强达成默契。虽然忆秦娥毫无配合意思,但只要不抵抗,已是千好加万幸,哪里还敢奢望什如胶似漆,甚至超常发挥呢。
大概只歇十几天,团上又宣布《白蛇传》立即上马。还要求春节前必须彩排,说节后就要到全省巡回演出呢。
为这事,忆秦娥还找回单团长,说看能不能朝后放放,让她再缓下。单团长说:“
两年,西京城刚兴起歌舞厅,凌晨三四点才关门呢。忆秦娥没去过,但听好多人都说起过。她今晚是真想彻底放松下。刘红兵劝不住,就又陪着她去歌厅。谁知在歌厅,竟然惹出桩事来。
他们刚进去,就有人多嘴说:“兵哥,咋好些天都不见来。几个妹子疯样地寻你呢。”
尽管说这话时,那人把声音压得很低,可还是让忆秦娥听见。忆秦娥当下就扭身向门外冲去。
刘红兵对那小子没好气地说:“×嘴真贱。再犯贱,赶紧拿麻子石,狠狠把嘴砸几下。”
等他扭头出来时,忆秦娥早已穿过马路。
忆秦娥过马路,就打上出租回家去。等刘红兵赶到家时,忆秦娥都关灯睡。他也不敢开灯,就坐在床边,死乞白赖地要去搂她,哄她。忆秦娥忽地坐起来,就让他身子闪到空里。他又去搂,她再抬胳膊猛抖,就让刘红兵浑身像遭电击样,“哎哟”声,从床边嗵地站起来。
“哎,这可不是戏台子,你少上武旦那套。”
“你滚!”
“咋吗滚?”
忆秦娥啥也不说,就那样黑坐在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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