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瘦
十几斤，吃啥都胖不起来。”
“这可能已经由不得你。
个剧团，推出个名角不容易。只要你嗓子没坏，身体没残疾，不让你演戏是不可能
。”
“那
该咋办呢？”
“唯办法，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得跟媒体宣传样，甚至比‘吹捧’做得更好。得用你实力，把紧跟在身后B角、C角、D角，从专业上，甩得更远些。让她们跟你没有任何可比性。只有这样，你才可能遭受嫉恨、构陷少点。”
“真不想再朝前走。从《杨排风》，到《白蛇传》，再到《游西湖》，已经快把累死。唱戏真不是人干，还不如小时在山里放羊快活。”
秦老师笑着说：“这就是生命痛苦根源。你要放羊放到这阵，也许已经痛苦得早放下羊鞭子。可唱戏唱到这个份上，又想去放羊。这世上，不可能有个让你劳永逸日子。除非不活。对于你来讲，唱戏，可能是生命最好选择。是上天最合理安排。唯有唱戏，才可能让你青春生命这样灿烂。你就别在唱不唱戏这个问题上，再胡思乱想。必须唱，并且要唱得更好。唱到最好。”
忆秦娥被他说懵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秦老师。
秦八娃接着说：“要把戏真正唱好，你得改变自己。首先让自己成为个真正有文化、有教养人。不敢唱戏、做人两张皮：唱是大家闺秀，精通琴棋书画，而自己却是升子大字不识斗。如果开口闭口，再是不文明语言；抬脚动手，又都是不文明动作，很自然，这些都会带到戏里。包括李慧娘，其实你表演，还像唱武旦名演员忆秦娥；也有些像烧火丫头杨排风；还有些像云里来雾里去白娘子；而不完全像对有报国情怀书生裴瑞卿，抱有深切同情心李慧娘。你还需要在这方面下很大功夫呢。”
秦八娃说完，从身上掏出个读书单子，上面开十几本书书名。说希望她能从这些古典文化启蒙物读起。还说，若要演他写戏，就必须把这些书先读完。他还要求她平常练练字，弹弹琴，也可以学点画。总之，是要她把自己生命，完全都浸泡在文化当中。他说只有这样，你忆秦娥才可能跟B角、C角、D角拉开距离。也才可能真正成为代秦腔大家。
秦八娃走后，忆秦娥还真去书店买几本书回来。秦老师说，《诗经》《唐诗三百首》《古文观止》，都是可以背诵。说要想打点文化基础，就得下笨功夫。可她，页书打开，足有半字不认得。她就翻字典，那是米兰老师走时给她专门留下。可翻着翻着就头痛。倒是刘红兵每天从外面买回来些故事报，要
《唐都出潘金莲》，要《唐都惊天碎尸案》，要《澡堂里三声枪响》，还有什《口红、大腿、镭射厅》……让她看得心惊肉跳、欲罢不能。可秦老师说，看这些东西还不如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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