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才多大,咋能配这老个裴郎呢,眼袋都出来。”有人还补句:“沟子也有些撅。还是盘盘腿。”刘红兵就插话说:“配老些好,配得太年轻,还不同意哩。戏就是要突出咱慧娘。”大家都笑。是周玉枝又问句:“哎,真格潇潇咋没来呢?他应该来呀!”有人就说:“潇潇可不是过去潇潇。这家伙不知咋搞,现在天天喝酒,都快成酒疯子郝大锤。就差满院子捉老鼠‘点天灯’。”忆秦娥心里怔,怎会这样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吗?有人急忙说:“不说潇潇,人真是变得太快,有时眨眼工夫就变得不敢认。就说秦娥吧,这才调到省城多长时间,就坐上‘秦腔小皇后’交椅。可不是说,是报纸题目。这不就跟变戏法样,把们这些老同学都看糊涂嘛!”大家就又掀起轮给“秦腔小皇后”敬酒热潮,忆秦娥还真放开喝起来。她觉得,这阵儿真是得点酒。
切都按刘红兵说法来。果然有几个喝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她舅胡三元和胡彩香,就让收场。在大家喝酒时候,刘红兵把住处都安排好。忆秦娥她娘、她姐、她弟,都说要跟忆秦娥住。其余,就都由刘红兵领到北山办事处去。
回到租住房里,娘和姐还都兴奋着。弟弟第次见真电视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她娘们三个,就偎在床上拉起家常。先拉她爹。娘说:“你爹现在可活成人精!这几年养群羊,比村长都人五人六。动不动就这里上门请,那里上门求。”忆秦娥问咋回事。娘说:“叫你姐说,不会说。”姐就说:“这几年不是搞发家致富吗,个地方个招数,来个领导个弄法。咱宁州县,前两年主要是种烤烟。这下来新领导,又开始发展布尔山羊。这羊还是个外国品种,好多老百姓不想养。可上边任务又硬,并且还要个劲地检查。爹养这二十几只羊,就派上大用场。今天被拉到这个乡上,明天又被拉到那个村上,都是去凑羊数、哄上边检查。只羊天三块钱,还给羊管好吃好喝呢。”娘就接过话说:“还给你爹管待酒席哩。”弟弟也插话说:“爹把剩酒剩肉,还拿回来让和娘吃呢。”“你就嘴长。”娘还甩弟弟巴掌,又接着说,“群羊也给喂得肥,见天吃净黄豆呢。你爹贼得很,不管走到哪里,都说羊只爱吃黄豆,说要不然,见领导,四个蹄子跑不欢实。人家就拼命拿黄豆给喂哩。你爹还说,这羊要是让招弟看见,可是爱死,只只都养得油光水滑,背上膘呀,都在三四指往上。”娘先笑得快岔气。她和姐就都跟着笑。
说她爹,又说起刘红兵来。忆秦娥不想说,可娘和姐兴趣都很大,说这女婿嫽着呢。在吃烤肉时候,她们听说刘红兵些来路,是大得不得大官儿子啊!娘开始还问比乡长能大多少呢。姐说,比乡长他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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