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是咋回事?”
“你脸太厚,刘红兵。”
“脸咋厚,忆秦娥同志!”
“你滚!”忆秦娥到关键处,也就只能说出个滚字狠话来。
刘红兵每每听到这个字,就是笑,讪皮搭脸地笑。刚从剧场回到住地,他就出去给忆秦娥买各种吃喝放在桌上。并且还买止吐药,他把白开水浪又浪,吹又吹地让她喝。可忆秦娥死都不喝,还非让他把东西拿走。他自然是不会拿。忆秦娥就说累,想睡觉。他又给忆秦娥拉开被子,伺候她躺下,才走。
他都出门,忆秦娥又警告他句:“不许跟团上人乱说乱谝。不许住在团上谁房里。要住,你就住到边去。你不是啥人,你要再乱说,就踢你。”
“不说不说,保证不乱说。”刘红兵说着,还扇自己嘴掌。
忆秦娥知道说啥也不管用,就这号死皮,也不知是咋染上,反正再也抖不离手。气得她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不过,在刘红兵走后,她也想:自己就是再不给他面子,他还是这样如既往地追着自己,缠着自己,照顾着自己,也算难得。封潇潇再好,毕竟是远离着自己。甚至这长时间,连片言只语音信都没有,也就让她彻底失望。她甚至感觉,自己边在骂刘红兵,踢刘红兵,却又边在慢慢接受着刘红兵。这是种无奈,似乎也是种滴水穿石。每每想到这里,她又觉得于心不甘,咋是这样,就把生要交给这个从开始就很是不喜欢人?她懒得去想。想也无益。并且越想越头疼。她就干脆熄灯准备睡。明天还有场恶仗呢。她知道,给内行演出是最难事,何况是首都内行,还有全国来观摩内行。他们看戏,就跟面对医院透视机样,五脏六腑里有点毛病,隔着衣服都是能看出来。她只能睡,用睡办法养护嗓子,养护精神,以保证重要演出。
也不知啥时,她突然听到窸窸窣窣响声。睁眼看,是那两个老师回来。两人见她醒来,个说:“秦娥,你真能睡呀!从来北京到现在,除走台、吃饭、演出,你就直把背粘在床板上。小心睡瓜。”另个说:“这娃哪来这多瞌睡,像是瞌睡虫托生。起来新鲜新鲜再睡。要不然,半夜醒来才难受呢。”忆秦娥看表,是凌晨快点时候。她们开着灯。灯是吊在房子正中间位置,虽然有些昏黄,可半夜亮着,毕竟是很刺眼。她就把身子翻到面向墙位置。只听她们两人,你言语地,说起北京见闻,收拾整理起白天和晚上出去买东西。她们把给老汉、儿媳妇、孙子、外甥女,还有邻居让捎东西,全都摊到床上:有鞋帽,有袜子,有衬衣,有乳罩,有裤头,有西服,有裙子。是件件拿出来比试着。从样式,到花色,再到锁边、纽扣,没有不讨论。讨论着讨论着,怎又把目标全都对准自己儿媳妇,共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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