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绝对不说。”
单团长就说:“你看,要是哪儿不舒服,们送你上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说着,忆秦娥就慢慢站起来,到水池子卸妆去。
单团长就对刘红兵说:“把人给招呼好。”
刘红兵啪地个立正:“放心团座,就是把日塌,也不会让你角儿受吃亏。”
没见过?单仰平说,这就是从宁州调来那个娃。还说,这个娃要不是领导您亲自打电话,县上还不放呢。领导听说这还是自己亲自调来人,自是兴奋得得,就久久拉着忆秦娥手说:“人才难得,人才难得呀!大家都想想,今晚要是没有这个李慧娘,还有那多掌声吗?”说得高兴,领导就问剧团还有什困难没有。单仰平脑子嗡下,就涌上来大堆。可怎都得拣紧要说,他就先把住房问题拎出来。并且还把忆秦娥住牛毛毡棚失火事,也绘声绘色地讲遍。领导就对身边人说:“这个事得考虑呀!像扮李慧娘这样好演员,还住在牛毛毡棚里,并且把火烧得连烂棚棚都没,那怎行呢?还能让这好演员住在撂天地里不成?只有安居,才能乐业嘛!娃连个住处都没有,让她怎唱戏?你们尽快打个报告上来。”领导在说这番话时候,身边还围着团里大群人。很快,这个消息就跟风样刮遍后台。等单团长把人送走,来到后台传达精神时,这里早已是片欢腾。
忆秦娥累得趴在化妆室椅子背上,有种要干呕感觉。刘红兵正在轻轻给她捶着背。单团长和封导走过来,问怎。刘红兵说:“累得来,昨晚累得回去吐好多。”
忆秦娥急忙抬起头说:“别听他胡说,就是有点难受。没事,会儿就过去。”说完,她还把刘红兵瞪眼。
单团长说:“很成功啊,秦娥!刚才有些话,你也都听见,领导对你评价很高,都答应给咱团盖房。这房要是能批下来,你可是立头功啊!”
“唉,也是拿命换哩。团座,还有封导,不是说呢,秦娥确是把苦吃,给她啥房都不亏……”
封导也拍拍刘红兵肩头说:“你小子也算是抱住个金娃娃呀!记着,把娃娃抱好,秦娥可是属于整个秦腔!”
还没等刘红兵说完,忆秦娥又把话挡:“谁让你说话吗?你们可别听他乱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
封导接着说:“秦娥,今晚咱们省上文艺界名流,几乎都来。看完戏给说:这个娃不得,演戏感觉太好!还都问是从哪儿弄来呢。连省戏曲剧院好多人都很羡慕哇!戏曲剧院那可是人才济济地方。人家四个团,角儿挤角儿,还羡慕们说,省秦是锄头挖个金娃娃回来呢。”
刘红兵急着又插嘴道:“可不是。秦娥走,连北山地委书记、专员都追究责任呢。问是谁把人放。”
“刘红兵,你滚!”忆秦娥又有些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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