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浇!你浇!灌辣椒水,坐老虎凳,上美人计
“刘红兵,知道你张片儿嘴,能说会道。嘴笨,也不想跟你多啰唆。只想老实告诉你,以后不许再到这儿来。更不许到处乱说,跟你是啥啥啥子关系。跟你从来就没有啥子关系。你是你,是,们不可能有啥关系。有关系,除非你不叫刘红兵。”
“那就改叫忆红兵,咋样?”
“改叫忆你妈!”
“哎,这个名字还改得好。就叫忆你妈。好!”
“臭不要脸货!”忆秦娥咋都说不过刘红兵。她想好狠话,说出来,也都没那股狠劲儿。有时还反倒给他喂底料,让他把话越说越古怪、越说越俏皮。她只能骂,只能踢。可越骂越踢,他还越来劲儿。她简直无语。
噢。”
“少批干,快滚!”
刘红兵就被领到忆秦娥面前。忆秦娥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刘红兵头被削成光葫芦,看着更是怪模怪样。
刘红兵用手摸着光头说:“谢谢所长大人,没交钱,就给刮净。白!光!亮!嫽扎!你这派出所都不用灯泡。”
乔所长说:“小伙子,少在这儿流里流气。啊?你别让再逮着,再逮着,可就不是拿剃刀刮。啊?”
忆秦娥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忆秦娥。看着看着,逛话又来:“哎,为你把局子都进,你该总得犒劳下吧。”
“活该,谁让你去排练场?还拿着警棍。把人都丢得尽尽。想起来,黑血都快翻上来,还犒劳你呢,呸!”
“好好好,不犒劳不犒劳。那就让在这地上窝蜷夜行不?保证井水不犯河水。”
“你个死皮货,还想得美。滚!你给滚!你滚不滚?你要再不滚,就拿开水烫。”说着,忆秦娥还真拿起桌上暖瓶。她揭开暖瓶盖,只见里面热气直往出冒,“你滚不滚?真浇啊!”
忆秦娥就赶紧把刘红兵手拉,快速出派出所大门。
刚出大门,刘红兵就说:“谢谢老婆大人!”
忆秦娥端直照他踹几脚:“谁是你老婆!谁是你老婆!谁是你老婆!老实告诉你,你要再敢来找,你就是猪!”说完,她扭头就向远处快步走去。
忆秦娥再次下狠心,把刘红兵接出来,这事就算完。再不许他来。刚听乔所长话,说这种没皮没脸货,最容易“二进宫”,她就更是觉得必须与他刀两断。可她回到宿舍,门还没关上,这个死皮货就闪身先进来。她知道咋推都是推不出去,就跟他摊牌:“刘红兵,你咋这死皮?”
“身上皮是死吗?没有哇。你看看,在里面这几天,还锻炼着,起手就是二百个俯卧撑呢。还没有能超过。你知道皮亮能做几个?你猜不着吧。死胖子,共做三个,就差点把命都背毁。他还准备替老婆争主角,打老婆呢。啊呸,那纯粹就是头只能供屠宰吃肉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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