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就喜欢演龙套。”
“要跑龙套,们就犯不着花那大气力,把你从宁州特殊办来。办来,就是要让你唱主角。”单团长说。
“不,真唱不主角。这是省城大剧团,身毛病,道白、唱腔、表演都有问题,不适合在省上……朝台中间站。”
“不说这些,能不能朝台中间站,那是要行家说算、观众说算。出水才看两腿泥哩。你就好好跟着封导排戏就是。其余事,们会安排好。不管谁再找你碴,你就给封导说,给说。”
“不,真唱不
封导笑着说:“再过几年,对象还是要处。但现在最好不要处,影响事业不是。你这好唱戏势头,可不敢让其他事分心。团上过去几个好戏坯子,都是因为个人事情没解决好,早早把娃抱,完。几年下来,就成拉娃婆娘。”
忆秦娥笑。
单团长又问:“你刚那个老乡,不是警察?”
“不是。”
“那咋拿着警棍呢?”
事。”
刘红兵还是拧拧呲呲着不走。忆秦娥就喊叫:“你走不走,再不走可就报警。可是给你定那些‘不准’,你也是同意。”
“可世事已经发生很大变化,不出山不行。你再排戏,就拿着警棍跟着,看他谁敢动你根毫毛。”刘红兵说着,还拿起警棍把桌子腿抽几棍。
气得忆秦娥从床上跳起来,端直把他推出房门。凑巧,单团长和封导来到门口。刘红兵跟单团长还撞个满怀。
单团长问:“哟,还找上警察?”
“哦,他拿着玩呢。”
单团长说:“告诉他,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玩。尤其不能拿到剧团院子里玩。秦娥呀,早上事,们已经处理过。皮亮也认错,说他有点犯浑,不该大早就喝些酒,到功场闹事。你也不要计较,剧团就这事,不争角色争啥?只是他们争方式确有问题。们跟龚丽丽也谈过,她同意让你参与《鬼怨》排练。不过要给她些时间,如果‘卧鱼’再下不去,她就彻底让。”
封导说:“她不仅是‘卧鱼’问题,是整个基本功都不能适应古典戏排练需要。越排,越觉得,这帮演员实在是耽误完。这几年,又把心事都用在带孩子上,已经很难补起这块短板。你要做好上全本戏准备啊!”
忆秦娥吓得直朝后缩地说:“不,不,不,千万别这样。如果实在没人吹火,就演吹火折。其余,绝对不上,让跑龙套好。真,定把龙套跑好。”
封导说:“咋,怕?”
忆秦娥急忙说:“不……不是。是老乡,来……来玩呢。”
“警棍可不是好玩呀。”单团说。
刘红兵见人来,又想反回身,被忆秦娥用最严厉眼色,硬是把他逼走。
忆秦娥安排都坐下后,单团长问:“是不是处对象啊?”
忆秦娥急忙解释:“不是,是老乡。……不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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