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说谁要捏着鸡巴充六指子,让谁充去,反正他管不。随后,他就关门,上锁,说是去后山亲戚家。年轻人既然把事惹下,也就继续朝前推着走。好在,村里人都想看戏,也都支持他。所以无论给谁家安排人,都很顺利。把人安到谁家,谁家就管饭。虽然山顶人家,日子穷些,但也是尽着家底往出腾。有还煮上腊肉呢。易青娥住这家,从广播里听过《杨排风》,也知道易青娥,就越发地高兴起来。最后甚至还杀只鸡,给她们几个炖,吃得个村子都飘起香味来。倒是朱团长他们几个老汉,住在个家里,死气沉沉。给他们煮锅红薯,吃,就连忙吹灯,让都麻利睡,说熬夜费油哩。
村里共有七十多口人。外村还赶来些看戏。第二天上午,就把《杨排风》演。谁知在开演前,老村主任又突然折回来。他是见全村人都服从年轻人安排,整整齐齐拿板凳,坐在台下看起戏来,就又头不是头、脸不是脸地对那年轻人说:“既然把事都弄到这份上,这个村主任不出面,恐怕也说不过去。开演前,恐怕得代表村上讲几句话,把人家剧团谢忱下。不能说们村大小没个规矩,谁都能出来拿事。”年轻人就跟朱团长说,村主任回来,要讲话谢忱大家呢。管音响,给土台子中间支个话筒。主任掸掸身上灰土,就上去。他刚朝话筒跟前站,只听话筒“嗞儿”声尖叫,吓得他趔开好几步远,嘴里直嘟哝:“哎呀娘个瘪葫芦子,吓这跳好呀!”他没想到,这话都让扩音器给扩出去,把底下人惹得大笑起来。他又朝话筒跟前凑凑说:
剧团同志们好!(音响又嚣叫下)哎呀娘瘪葫芦子,咋这爱叫唤,吓老汉跳。(底下笑,他也笑)昨天早,就知道剧团同志要来,可家老母猪病,去后沟找兽医,回来给打针,猪才稳当些。中午说等同志们来呢,挨刀婆娘,到后山去背洋芋种,回来路上,把个胯子(大腿)扭。又去后沟里接她。说晚上回来看同志们呢,亲家又捎话,说要商量下娃春上订婚事。去亲家家里折腾,就是大半夜。(音响又大叫声)哎呀娘娘,这玩意儿咋比狼叫唤都难听。(底下笑,他也跟着笑)刚说到哪儿?噢,说到亲家。这个亲家呀,你们都有亲家,亲家是天底下最难缠亲戚。尤其是亲家母,是不是?(底下又有人笑)说连夜回来看剧团同志们呢,亲家母缠着走不利。球长、毛短,就恨不得把家门扇都抬去,才肯嫁女呢。不说这些,还是说看同志们事。说好,今日个大早,回来看同志们呢,你猜咋着?你猜猜,你都猜猜……(底下就有人撂上话来:“猜死呢,都等着看戏呢。”)猜不出来吧?路上遇见“只手”。“只手”你们都知道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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