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朝出拔。弄得他也毫无办法。不过他还是给她捏撮冰糖,硬叫她拿走。并且叮咛说:“以后灵醒点,师傅看你可怜,小小就没人待见,你就把师傅当个靠山吧,师傅会心疼你辈子。”
房换以后,她又被廖师叫去过次。宋师住到外间,还是放声地打鼾。易青娥见宋师嘴,张得能塞进去半个拳头。她想笑,没敢出声,还用手背挡挡嘴。她进到里间房,廖师斜靠在床头上,手上还拿着水烟袋,吸得呼呼噜噜直响。见她来,噗地吹口,那红红烟球,就飞出去老远。他还是先说宋师:“你听,你听听,让人抬出去扔喂狗都不知道。好在习惯,有时没这鼾声,还睡不着呢。娥儿,叫你来,啥意思,你知道吗?”易青娥摇摇头。廖师又点燃袋烟说:“想教你学切菜哩。宋光祖切菜那几下,咋都看不上。”易青娥用只脚尖,踢着另只脚后跟说:“还是烧火,择菜,剥葱,剥大蒜……”还没等她说完,廖耀辉就把话接过去:“没出息东西,难道在灶房辈子,就当使唤丫头、烧火佬?催火、笼火事,他宋光祖也可以干嘛。过去在部队,他就是个喂猪嘛。那不就是烧个火、煮个猪食事。日今眼目下,他是犯错误人。现在跟你样,都是手下。你干事,他也可以干嘛。不要还按过去样,让他扎个大厨势,这样对你就不公平,知道不?”易青娥还是用后脚踢着前脚后跟说:“……还是烧火,……喜欢……”廖师就摆摆手说:“真是把抹不上墙稀泥哟。好吧,你就烧火。不过,大锅你以后就不洗,搭着凳子洗锅,也很危险。搞不好,脑壳栽进去,这个大厨还负不起责任呢。”说完,听见外边宋师翻个身,好像快醒。他就又给她捏撮冰糖,摆摆手,让她走。
好在,廖师再咋给宋师下套、穿小鞋,宋师都不在乎。叫他打下手就打下手。过去咋出力,他现在还咋出。不过,自廖师明确大厨位置后,饭菜质量确实有很大改变。首先,再没出现过盐重问题。再就是,馍也蒸得多。菜花样也增加。比如过去,早上般吃糊汤,或者吃汤面。廖师改成:吃糊汤,但加两片油炸馍片。吃面,但改成油泼面,或者臊子捞面。中午,过去般是蒸馍、稀饭,外加个炒菜。或者是吃锅盔夹辣子。现在改成:蒸馍、稀饭,外加个炒菜,还带疙瘩豆腐乳。锅盔夹辣子,也是要外带咸菜丝。稀饭更是花样多变,不时是红枣小米粥,不时是百合白米粥,有时还熬大瓣子苞谷米汤。反正厨房起色,是谁都看在眼里。有人就夸廖师,说他干得好。宋师在时候,廖师会说,人家宋师也干得好着呢。宋师不在时候,他就会说:“这跟你们唱戏样,还不是看谁唱主角,看谁说算,看谁掌做哩。”有人故意撩拨说:“人还是原来那几号人,枪还是过去那几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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