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位置,彻底调换过来。
宋师跟廖耀辉是住在间房。离厨房不远。那间房窄长窄长,中间用竹笆墙隔着。里间大些,外间小些。里间有个窗户,是对着后院子。外间也有个窗户,对着前院子。但前院子离水池子近,就吵闹些。里间咋看,都是要比外间房好出许多。过去,宋师就住在里间,大厨更需要休息好些。自豆角事件发生后,当大厨廖师,就老说最近休息不好。他嫌前院子吵闹得很,水池子水,天到晚流得“噼呀噼呀”地响,弄得他白天“掌做”都没精神。有时,他还故意给脑袋上勒条湿毛巾,说脑壳痛得快要炸,掌不成做,炒菜也拿捏不住火候。宋师就听出话音,主动提出,两人换下,他住出来,让廖师住进去。廖师开始也客气下。宋师再坚持,说还是按下数来。他就答应换进去。
换房那天,廖师还喊叫易青娥来帮忙。看起来没啥东西,可拉扯开,零末细碎还真不少。三个人是整整忙大半夜。
在宋师住里间、廖师住外间时候,易青娥是来过两次这间房。两次都是廖师叫她。次是廖师叫她去拿糖,她不去,廖师还在门口努着嘴,直使眼色,意思是必须来。来师傅叫你,你还能不来?二来是不许再扭扯,让别人看见不好。拗不过,她就去。只听宋师在里边吼天震地地打着鼾。廖师给她准备手帕乡下人熬红苕糖。糖里缠核桃、芝麻,用刀切成片,再用炒熟苞谷面裹,相互也不粘,又香又好吃。娘过去也是给他们熬过糖,后来红苕不够吃,也就再没熬。她不要,但廖师坚持要她拿上,她就半推半就地拿上。拿上也没让她走,让她再坐会儿。她就把半个屁股端在板凳边上,又坐会儿。廖师就说:“听见没有,像不像猪?你老家养猪,是不是这鼾声?”易青娥就低头笑。廖师也笑笑说:“整天跟猪在起打交道,你说这叫啥日子?这个光祖啊,倒头就能睡着,睡着雷都打不起来。见过睡得死,但还没见过睡得比死人还死。这就是辈子灾星,辈子噩梦。你说这跟坐监狱有啥两样?上百人要吃要喝,他负责这大摊子,啥都不过脑子。不过啊,过也是白过,过是猪脑子,还不如不过哩。你说咱伙房碰上这样头儿,就能办好?群众能没意见?没意见才是出怪事呢。”易青娥反正不管你说啥,她就是咧着大嘴笑。她瘦,因此笑起来显得嘴尤其大。廖师看跟碎娃也说不拢啥成器话,她要走,也就让她走。还有次,是在宋师连着犯盐重错误后,怎突然炒完菜,再不离开灶房,并且眼睛要个劲地盯着菜盆子。他就怀疑起易青娥这个碎鬼。在次宋师回家时候,他还把她叫来审问半天。易青娥永远就是那副傻头巴脑样子,没表情,不说话。问得急,还是把那张瘦脸朝两条麻秆腿中间夹,就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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