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收拾。”舅把话题转,说,“你可得把这娃事当事。”
胡彩香说:“放心。你这窄床,又是个女娃,睡着多不方便,就到那儿睡几天吧。刚好,也能给娃说说戏。”
舅说:“那就太麻烦你。”
“看你那死样子,还说这客气话。”胡彩香说着,就把懵懵懂懂易青娥拉到她房里去。
胡彩香宿舍跟她舅中间只隔个厨房。房子样大,里面摆设也几乎差不多。不过胡彩香毕竟是女,房里就多许多梳子、发卡、雪花膏之类东西。走进去,先是股香味扑鼻而来,甚至有些刺人眼睛。胡彩香到院子里端盆凉水回来,又把暖瓶里热水兑兑,让易青娥洗麻利睡。她就出去到院子里,跟水池子附近坐着人谝闲传去。易青娥听见,那些话里,有句没句,都与那件菊花背心有关。
易青娥洗完后,就上床缩成团,胆怯地睡在胡彩香床拐角。
外面有水声,有说话声,还有笛子声、胡琴声、唱戏声。再有夜蚊子嗡嗡轰炸声。
易青娥突然有些害怕,把身子再往紧里缩缩,几乎缩成蚕蛹状。
在山里放羊,即使走得再远,她都没害怕过。但在这里,她害怕。她觉得唱戏好像没有放羊那简单。她想回去,却又不敢对舅讲。她用毛巾被把头捂起来,偷着唤声“娘”,眼泪就唰唰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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