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你之前是她泰拳教练？”
托尼低着头，老实得跟鹌鹑
样点点头：“以前
。”
“监控录像卖多少钱？”
托尼看他眼，说：“十万。”
代驾眯着眼猛抽口烟，烟头被他碾熄在脚底时，他看着托尼
眼神
燕绥没理。
——
代驾去趟，很快折回来。手机也顺利取过来，开机递给燕绥。
托尼这次很自觉：“截图就保留在相册里。”
燕绥看眼，确认有截图，手机在指尖转被她顺手扔进大衣口袋里：“最近都住这，不跑吧？”
托尼看着她手速极快地把同样颜色方块打散，拼装，再打散，再拼装。
他心里悬着那壶水终于在她耐心快要告罄时倾倒而出：“你想知道什
？”
燕绥拼扣魔方手指顿，她单手掂量下，顺手抛回座椅椅垫上，微微俯身，极具逼迫性地盯着他：“和你交易监控录像人，是谁？”
托尼舔舔唇，眼神微暗：“不确定，从始至终们都没有见过面，全是网上交易。”
这个回答在燕绥意料之内。
燕绥愿意撤诉诱惑太大，托尼动摇，防备心立马跟多米诺骨牌样，成片接连着倒下。
他嗫嚅下嘴唇，声音不稳：“你说真？”
代驾在旁嗤笑声。
大半月前，燕绥让他帮忙打听个人时也是用这种口吻，他这会见托尼和他个反应，算是知道自己当时在燕绥眼里到底有多怂。
不过也不能怪他啊不是？
托尼摇头。
“行，那也不在你家留人。”燕绥大度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手机借用几天，用完让人还给你。”
托尼在听到她前半句时心里咯噔声，当然听完整句话也没有更好点。
她话里有话，警告他最近老实待在这，别挪窝。还手机不过是听上去好听些，她打量是还有需要再找他意思。
他没吱声，被代驾领出车外，送着回去。
燕沉和托尼见过面，如果面对面交易，很容易被认出来。
“不过聊天记录和交易记录都留着，手机在屋子里没拿出来，现在去取给你。”
燕绥笑笑，“就不用你亲自去拿，放哪？让他们替你跑趟吧。”
托尼沉默，显然是发觉燕绥今天是铁心要从他这里拿到东西，没再做无谓挣扎：“放厨房那个水壶里。”
他递出钥匙，看着代驾接，想说什又敢怒不敢言，眼巴巴望眼燕绥。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从储格里摸出烟盒，抽根烟含在嘴里，替燕绥回答：“她能骗你？骗你图啥，你知道既不是她老爹保险箱密码又不是藏宝图。”
他擦起火，凑到烟屁股那点，吞口烟，慢条斯理道：“兄弟，你两嘴唇碰，就能给自己免牢狱之灾，这还不划算？”
燕绥没作声，她把玩着魔方，似压根没听到两人说话。
可面包车车厢空间狭小，说个悄悄话都能从头传到尾，她怎可能会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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