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陆啸受枪伤,他进船机舱前都不知道她到底还活着没。和索马里情况不同,索马里再凶险,有他在,刀山火海他都能护住她。
他满脑子翻来覆去只有个念头,不凶她她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现在他后悔。
掌心,小臂,全是属于她味道。
傅征知道,她既然来,那定有非来不可理由。
:“你继续说。”
傅征掂掂烟盒,说:“没索马里那回事,这趟回来也差不多该认识。跟海打交道,总有天会在船上认识。”
老翁觉得自己那盒烟给得有点亏:“你这句就是废话。你们两再晚几年认识,没准各自都有归宿……还总有天呢!”
他嫌弃得翻个白眼,问:“是不是心情不好,你平常心情好时候可不会这心平气和地跟说这些。”
傅征从烟盒里抽根烟递给他,自己也咬根,没否认:“在这见到她,心情能好?”
她身处困境,没人比他更清楚。
老翁看他垂头不语,吐口烟,问:“后悔?”
“后悔。”傅征低笑声:“早知道,先抱抱她。”
老翁深有同感,斜眼睨他:“好不容易见面,你就句话都没跟她说?”
老翁结婚两年,和老婆待在起时间满打满算还没个月。平日里笑嘻嘻没个正形,看上去什玩笑都能开。可提到妻子,瞬间沉默。
“说。”傅征低头,拢着火点上烟,斜咬着含糊道:“只顾着训她,别什也没来得及说。”
不敢抱,抱就彻底松不开。
也不敢亲,怕揉在怀里,就不止心疼,而是浑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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