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试看。”燕戬笔尖落在文件上,划出道不深不浅划痕。
燕绥眼睛亮,先是惊喜,惊喜过后又是现实扑面而来:“时间太紧,工程是可以延期,延期数日燕氏还能承担。但若是直搁置,只怕利比亚局势瞬息万变,到时候那损失无法估量。”
“负责。”燕戬握着笔尖在刚才那道划痕上草草添数笔:“这才是想跟你商量。”
“当这个副总不伦不类,短时间内无所谓,时间久迟早会出问题。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身上,既然决定舍弃燕沉这枚良相,该谋将征兵。”
他笔下字是笔锋勾画出“将”字,划个箭头,直指利比亚:“燕沉谨慎,是因为不
会议室里只留小何,在回答燕戬问询。见燕绥回来,他格外识趣地收拾东西,麻利地退出去。
燕绥端着壶温茶,拉开燕戬身旁座位,坐下来。
燕戬没问她这久才回来是干什去,也没问和广汇合作事情她是怎想。他推过来份做参考资料利比亚海外建设项目,示意她先看。
企划案上是他听协商时留注释,有不少划去,也有不少新添。
“刚和小何解下,他说这个项目投资金额较大,所以你和燕沉开始方向就是寻求合作,和乙方共同承担风险。”
燕绥目送着张总欲言又止地进电梯,微微颔首,给辛芽递个眼神。
辛芽意会,敛眉垂目,关上电梯。
门关合,燕绥脸上笑意顿时淡。她目光落在电梯楼层显示板上,看着数字逐渐变小最终停留在负层地下停车场,终于收回视线。
电梯斜对面是个开放式露台,因在顶楼,默认是燕绥活动区,平常鲜少有人涉足。
她拉开玻璃门,倚着栏杆下望,
“你前两天问埃塞俄比亚海外项目利润是否能比预期回收更多,是不是打算放弃这个方案,复制埃塞俄比亚经验?”
“是。”谈起公事燕绥毫不含糊:“利比亚国内现状和埃塞俄比亚差不多,公司账目上流动资金也足够启动利比亚。”也就是说,如果胆子大点,这个项目根本无需寻找合作方,燕氏己之力能够支撑起。
埃塞俄比亚经验是现成,集团资金也是足够,与其到处寻求合作,拱手相让半利益求稳,不如燕氏自己扛起大旗。
燕戬沉吟片刻,问:“这个提案是不是被燕沉否决。”
“他觉得太冒险。”加上那时候埃塞俄比亚项目还未竣工收检,燕绥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就没坚持。
此时正是南城商务区最繁忙时候,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没带烟,她把口袋里那张纸卷成圆柱状,衔在嘴边。
燕戬还在会议室里,等着她过去把事情前因后果交待遍。她还没想好,要把事情剥清到什程度。
粗略估计过有两根烟时间,燕绥拍拍衣角,给傅征拨个电话。约好半小时后在公司门口见面,她返身折回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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