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嗯”
声，显然很感兴趣。
“李捷被拘留两天后，来过
个备注叫程姨
电话。他交代，这个程姨是他远方亲戚，但亲属关系里并未查明，所以刚开始调查时遗漏。”
燕绥唇边笑意微敛，她确认道：“程姨？”
“对。”傅征顿顿，见她脸上笑意尽褪，眼角锋芒又似冰棱般锐利，有些心软，只是这句话不得不说：“确认是程媛无误。”
油箱加满提示音响起，傅征回过神，咬着水果糖，拔油枪架回托槽，关紧油箱盖，取卡，打印。他从车尾绕过来，开门上车。
车来车往，燕绥嗅着这混着汽油味道烟火气，咬碎那颗水果糖，含糊不清地叫声他名字。
傅征转头看她眼，握着档把手越过中控牵住她。
他掌心温热干燥，从握住她起，手指就不安分地沿着她指缝根根插入，直到最后严丝合缝地和她十指相扣，他终于满意。
分神看燕绥眼，他咬着糖，学她刚才语气，问：“怎
？”
锁扣后他松手，侧目看她。
鸭舌帽帽檐压得有些低，他眼神就贴着帽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许是加满要会，他没直站在车后，走几步倚着车门，从口袋里摸块水果糖递给她：“买烟，零钱找不开
就换把糖。”
他又摸出块糖，剥糖纸喂到她嘴边。
燕绥张嘴含住，礼尚往来地剥自己手里那块喂给他。
“有个事要跟你说。”燕绥酝酿下，解释：“前两天网上曝出过个视频，视频里不止有，还有你。”
傅征很少上网，自然也不知道这回事，闻言，凝神听她继续往下说。
“是那天在泰拳馆监控录像……”她轻咳声，绕过彼此心照不宣那件事，说：“第时间处理，对你不会有影响，但这件事还是要知会你声。”
傅征对来龙去脉不解，但他解燕绥，她说处理那就是解决，知不知道这件事对他而言，点影响也没有。
他琢磨几秒，趁路口红灯，沉吟道：“李捷那边有新进展。”
晒数小时车厢气温闷热，她上车起就脱外套，只穿身衬衫，衣袖半卷，露出大截雪白皓腕。腕上系着根编织精巧黑绳，坠粒精致铃铛。
傅征目光凝在她手腕上，停留数秒。
燕绥以为他在打量那根手链，晃晃铃铛：“铃铛芯拔掉，所以没声音。”
这是郎晴在她到燕家周年送她礼物，铃铛会发出声音，老师不让带。她又实在喜欢，后来还是燕戬捏着小镊子拔掉铃铛芯。她这才偷偷带着上学，小心地藏在袖子里。
时间久，编绳磨损严重，几乎每隔几年都要换次。从红绳子渐渐换成黑绳子，大部分时间都没舍得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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