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没卖关子,稍作整理,便道:“跟傅征在起。”
——
不意外。
点也不意外。
从起初听燕绥跟他打听傅征起,眼看着就要年。他早从当时不敢置信,到觉得他姑就是牛逼,挑男人都挑骨头最硬啃。心路历程在历经山路十八弯后,早已理所当然。
燕绥咬碎蟹壳,漫不经心地又问:“那你觉得傅征是哪样啊?”
郎其琛先不屑哼声:“不说,他小心眼起来能让负重越野十公里。”
燕绥接过傅征递来湿巾擦擦指尖,横他眼,轻轻柔柔道:“他敢!”
傅征失笑。
往常总是面无表情铁血铮铮人,忽然露出这样个无奈又柔软笑容,郎其琛都看呆……
郎其琛被郎誉林接到大院后,整个童年,甚至少年期、青年期,贯穿他这些时期最重要人就是燕绥。
他使坏耍小聪明是和她学,他嘴甜会讨长辈欢心是和她学,他对理想坚持和努力生活态度也是和她学。
要说开始郎其琛见着燕绥有些得意忘形从而忽略不少细节,这会他被傅征激,发热头脑反而冷静下来。
他要是真跟燕绥求证,那才遂傅征意。
郎其琛又不傻,傅征和他姑什情况他心里还能没点数?
别看郎其琛整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有事没事就爱给傅征添堵。傅征在部队,无论是战士,教官,队长,每个身份都让郎其琛打从心眼里敬畏。
燕绥就更别提,他姑宇宙第完美,只有男人配不上她,谁
妈,这两人唱和,真当他傻呢!
郎其琛正委屈,忽听燕绥叫他名字,不是什小兔崽子小狼崽子,也不是连名带姓郎其琛,而是和姑爷爷姑奶奶样,叫他“阿琛”。
燕绥叫他“阿琛”次数屈指可数,印象最深次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分手后,她去酒吧接他。
冰天雪地里,她把他拎到对面洗车店,抢过洗车工手里水枪从头浇下,直浇得他神智清醒,发着抖站在门口。印象太深刻,以至于每次她要说正事,叫他“阿琛”时,他都能回忆起那天深入骨髓冷意。
郎其琛下意识打个寒颤,正襟危坐:“姑,你说。”
他剥只梭子蟹夹进燕绥碗里,拐着弯道:“姑,跟你说,找男朋友不能只看皮相。长得好有什用,你得照着这样找。”
燕绥给傅征递个眼神,很是配合帅侄子,问:“你哪样啊?”
郎其琛嘴甜人暖,最会哄人:“姑这样长得好看又会赚钱女人,不得配个会心疼人?别找糙汉,也就满足下视觉效果,相处起来毛手毛脚,根本不知道什叫怜香惜玉。”
“姑你看,你进来先给你拉椅子对吧,伺候着你坐下,端茶倒水冲洗碗具,哪件事让你动下手指头?上菜,第口热先往你碗里夹,你眼睛往哪瞟眼就立刻把菜给你送到嘴边。数十年如日!”
最后那句话,真挺着腰杆,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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