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结巴道:“燕燕燕燕总,您老是喝、喝醉还是怎着,给点提示啊……”
燕绥觉得等会有必要给代驾好好上节课。
她眼也不眨地盯着冷藏柜反光画面,手下不停挑挑拣拣着饮料瓶,最后停在咖啡上。
老板终于把零钱找给他,温声道:“您慢走。”
玻璃门开合,那道身影走出门外,径直往银灰色面包车走去。
她随手点开通讯录,给代驾发条记着车牌号短信。
数秒后,手机铃声响起,燕绥接起。
代驾副昏睡多日刚醒来语气,含糊问:“燕总,是长得影响你心情还是服务意识太糟糕,你怎叫计程车也不让给你开车?”
计程车有他这个合作几年代驾安全嘛?看她还费劲记车牌,找他屁事没有。
燕绥说:“你要来接啊?”
盛远酒店吃桌接风洗尘宴。那天酒宴结束,是燕绥亲自送老船长家回家。
算下来,时间晃,已经过去大半年。
快到老船长家前,燕绥停车,在水果店买篮水果。掂掂分量,总觉得这上门礼有些轻,见对面老旧小超市玻璃门上写着板正“香烟”二字,穿到对街去买烟酒。
燕绥绕过路障,迈上路肩时,瞥眼停在超市门口银灰色面包车——雨刮器和挡风玻璃间夹梧桐叶子还未掉落,叶尖正随着夜风颤巍巍抖动着。
她转头,似根本没有留意到这辆跟着她跟大半个南辰市面包车,大步迈进超市里。收银台旁边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烟盒。
燕绥转身用肩膀顶上柜门,看着那个陌生男人坐上面包车,她额间忽突突跳两
代驾懵几秒,挠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可以啊,还不是你随叫随到?你在哪?”
燕绥弯腰,认真地从几种口味里挑包水果糖,转身去收银台结账,见买烟那人付钱还在等找零,又折去冷藏柜挑饮料:“可乐喜欢吗?”
代驾“啊”声,顿时笑得跟二傻子样:“这这、这多不好意思,还让你给买喝。”
燕绥拉开扇冰柜,透过冰柜玻璃门反光见买烟那个人转身,正盯着自己看,心尖紧,顺着编下去:“要喝爱尔兰冰咖啡?这上哪给你买啊,速溶行不行?”
代驾:“……???”
燕绥认真地挑挑,指尖落在某盒烟盒上,对坐在收银台前专心致志打纸牌游戏老板道:“这个给拿两条。”
老板顺着她指尖瞥眼,说句“稍等”,丢开鼠标,转身从柜子下面抽两条烟,“还需要什?”
“再看看。”燕绥转身,沿着货架挑挑看看走到正对着街外货架前,她摸出手机正欲拍照,玻璃门被推开时,街外车流声下子涌进来。
燕绥下意识转头看去,进来人背对着她,也是买烟。
隔着层很久没有清理过积着厚厚层灰土玻璃,车牌号在镜头里模糊得还不如她用脑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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