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啸难得也在,燕绥叫过他后,他指着身旁空位,示意她坐:“刚出差回来?公司忙不忙?男朋友找没有?”
又
不敢不回答,辛芽想想,搪塞道:“是认识个朋友,租房就是还个人情,没别事。”
燕沉知道问她也问不出什,不再追问,转身离开。
辛芽拨着她燕总花里胡哨笔筒,愁得眉毛都打结……这个个,怎都上赶着给她添堵呢。
——
燕绥到大院时,天刚暗下来,整片天空被暗金墨色掩盖。
燕沉走进来,“她车呢?”
“她出差回来之前送去保养,”辛芽声音变轻,呐呐道:“昨晚她回来应该去接她,顺便把车给她开过去。但下午时候燕总打电话来让下班直接回家……”她这不老实听话嘛。
燕沉顺手拿起桌上车钥匙:“车来开吧。”
辛芽愣下,眼看着车钥匙被燕沉拿走,慌到差点咬舌头,急忙叫住就要走燕沉,磕绊道:“副总,还是去吧……”
“你不用管。”燕沉把钥匙收进裤袋,似想起什,走两步又转身看她:“她最近是结识什人?又是租房子又是找工作,尽做些打下手事,人也没见她招进公司来。”
燕绥整天都闷闷不乐。
临到下班,叫司机在公司门口等,她收收拾,跟阵风样刮进电梯里。
辛芽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
燕沉临时有事被耽搁十多分钟,过来时见辛芽在收拾桌子,大概猜到燕绥已经下班。他在门口站会,转身正要走,余光扫到桌上那串大奔钥匙,问:“燕总下班?”
门口挂着红灯笼已经亮起来,把墙壁映得红彤彤。
燕绥让司机吃过饭回来接她,她下车,推门进屋。隔得老远,就看到厨房里蒸腾热气,像屋顶烟囱冒出白烟。
她脱下大衣挂上衣架,阴沉天心情忽然就放晴。
舅妈正端小蒸笼出来,抬眼瞟见她,连声招呼:“阿绥来,快进屋,今天做全是你爱吃。”
燕绥笑着应声,进屋挨个叫人。
燕沉是燕绥堂哥,颇受燕绥尊敬。
公司里人直以为正副两位老总不合,其实不是,燕沉和燕绥都是公事公办人。在公司,两位领导人做什都被员工盯在眼里,偶有分歧有争执,各持己见,就是针锋相对也常有时。
私底下两人相处,只有辛芽和燕沉助理见到过。
抛开公司,利益,立场,两人同框时就像幅画,说不出美好。
哪怕这两年,这种私下相处越来越少,辛芽始终记得燕绥对待燕沉态度。
辛芽正哼着曲,陡然听到燕沉声音,吓跳:“燕副总。”
燕沉颔首,还在等她回答。
辛芽以为燕沉是来查勤,下意识回答:“燕总是准点下班。”
“不是说她没开车?”燕沉目光落在桌上钥匙上,“叫司机来接?”
“嗯,回大院,好像是老爷子叫她回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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