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这种人,看着就挺不好驯服。她要是搬出长辈来施压,这辈子都别想和他有腿。
许是郎其琛平时信用度真太差,小舅妈没怀疑,笑呵呵地叮嘱她大事抓紧后也没再追问下去。
——
三月末。
燕绥正和燕沉在他办公室就海外工程投标开会,辛芽
燕绥母亲叫郎晴,是郎誉林最小女儿,生前是名军医,三年前因病去世。
燕戬和郎晴感情深厚,结婚二十多年也宛如新婚。郎晴去世后,燕戬伤心过度,蹶不振,生场大病,养足足年才好。
燕绥当时在国外,刚读研结束。此事来得突然,她惊闻噩耗,立刻放弃继续读博计划,匆匆回国。也是那时,赶鸭子上架,她毫无准备就被燕戬扶上燕氏集团高位。
燕戬那时候身体虽然不好,但还没到重病不起程度。等燕绥坐稳总裁之位,他吊着那口气松,顿时病来如山倒。
那年,燕绥日子过得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白天处理工作,晚上照顾燕戬。连轴转到生理期失准,重返次青春期。
眨眼入冬。
立冬那日,郎誉林叫她回大院吃饺子。
有段时间没回去,燕绥也馋舅妈手艺,那天提前下班,自己开车回大院。到时候小舅妈还在包饺子,燕绥是小辈,不好站着空等,洗手进厨房帮忙。
“其琛怎没回来?”燕绥刚才里外晃圈,都没见着郎其琛,猜想这个点还没来,今天应是不回来。
“部队有纪律,哪能随他想走就走。”小舅妈看她眼,温声问:“你爸呢,现在还在南极?”
燕戬病好后,就开始不着家。从起初没日没夜临河垂钓,到后来变着法地给自己找事做打发时间,燕绥生怕他又把自己折腾病,给他买张机票送去法国。
此后,燕戬就像找到新人生目标,两年来四处旅游,趟也没回来过。
厨房里沉默片刻,两人默契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谈论另件事:“听其琛说,你有喜欢人?”
燕绥挑眉,心里把郎其琛从头到脚骂个遍,嘴上糊弄道:“这小兔崽子说话,十句里面九句是假,哪能听啊。”
她看上傅征这事,当着郎其琛这小畜生面说也没心理障碍。可小舅妈就不同,再无话不谈那也是长辈,她回头跟退休后闲得没事干郎大将军八卦嘴,肯定要插手干预……
“没。”燕绥沾点水捏饺子皮,道:“去冰岛,说要看极光。”
小舅妈轻叹声:“你说你爸也真是,这大公司丢给你就不管,上次劫船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吧?”
燕绥笑笑,替燕戬开脱:“没跟他说,都过去事让他操什心。”
“那过年呢?”饺子下锅,沸腾水汽里,小舅妈语气也带几分蒸腾朦胧:“有没有说过年回不回来?”
“不回来。”燕绥递碗给她:“不回来也好,怕他回家,家里空荡荡又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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