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助理昨天以前看到这个世界最黑暗面顶多还是微博热搜上那些晚八点档家庭伦理狗血档,他们都把辛芽世界观重铸,弄坏两轮胎算什?”
听得津津有味胡桥听到这算是听明白,这哪是检讨和认错,她明明是拐着弯地给自己脱罪……
他眨眨眼,用余光去扫傅征。
驾驶座上人仿佛丝毫没受这些话影响,减速挂挡,目光专注。
胡桥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家老大对燕总是真仁慈……这事要是放路黄昏身上,狗腿都能打折好几次。
她轻咳声,借着吸鼻子动作抵住鼻尖,刚忍过那阵笑,结果转眼瞥见跟小媳妇样坐在座位上陆啸,到底没绷住。
陆啸对傅征有天生弱者敬畏强者心态,傅征借他外套没脱还给他,他也不敢开口要。手上捧着那件特战服更不敢穿,生怕亵渎。这会冷得瑟瑟发抖,唇色发青,还强装镇定。
她笑,本就等着听她发表感言车人,这会都似有若无打量她,试图从她这里听到只言片语。
无论是感人肺腑真情故事还是瞎编乱造检讨报告,她随便说点什都行。
燕绥想想,觉得这事自己应该道歉:“对不起啊,这个人什都挺好,就是有点记仇。”
车从土坡驶下,钻进巷道。
两束远光灯雪亮,把车前浮动尘埃都照得纤毫毕现。
燕绥开过枪手还在抖,真枪和biubiubiu闹着玩玩具枪到底不同,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整条手臂酸痛不已。
过速心跳还没平息,咚咚咚地跳着,声音竟盖过轮胎打磨碎石声响。
燕绥压根没想到傅征会跟着她下车,还……帮忙善后。
傅征不接话,燕绥也没再说下去。
再解释听上去就像狡辩,不讨喜还会惹人嫌。
她看出来,傅征并没有跟她计较意思。
有点?
路黄昏对她说辞嗤之以鼻,明明是很记仇好嘛?
燕绥嘴上说着自己不好,但语气理直气壮,好像她记仇就是理所应当,丝毫没有点愧疚感:“来之前花重金跟安保公司雇个车队,为是路平安畅通。结果这帮孙子却憋着坏勾结索马里人想再坑笔。你说个毛不拔资本家,怎咽下这口气。”
辛芽听得喉咙“咕咚”声轻响,嗓子发痒。
来来,燕总开始发表领导讲话……
刚才那件事,就是对她这个始作俑者来说,也太过大胆任性。更遑论傅征,人还是海军特战队现役军官。
这件事要是让朗将军知道,肯定先崩她几个脑崩让她长长记性。
她瞄眼傅征身上那件黑色夹克,又顺着后视镜悄悄打量眼正专注开车傅征。视野有限,燕绥只能看到他那双像浸在林间雪水上黑色晶石眼睛,正注视着前方路况。
估计是担心雇佣兵会换车追上来,从刚才起他就油门猛加,开得飞快。
燕绥做完坏事兴奋感涌上来,压也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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