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片刻没等到燕绥自述罪行,他转头,盯着她:“是话不会说还是报告不会打
就跟当初路黄昏刚入伍时,由于性子太过坦诚,嘴上也没个把门,往往顶撞教官还不自知,懵懂耿直,没少被操练。
傅征把他拎出来第次谈话样子,隐约和燕绥现在模样有妙不可言重合。
但眼前女人,不是他士兵,不能罚站军姿,也不能罚跑操场,更别说负重越野五公里……
他牙根发紧,扣着帽檐把帽子重新戴正,低头看她。
燕绥眼也不眨地和他对视,她眼圈还有些泛红,眼尾那抹晕红淡化她锋利,意外地抹上丝脆弱。
他开门动作大,阳光争先恐后涌进来,在地面上铺成扇小片光影。
燕绥脚尖刚抵到阳光,厚重舱门就咿呀着缓缓合上。
舱门笨重,不用点力推不开。燕绥刚握住门把,还没使劲,傅征从舱外撑开门,脚迈进来,用力到整个舱门紧紧贴上墙壁。
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耐心样子,双眼又黑又沉,军人受过磨砺在他眼底有很深刻痕迹。
他眼神坚毅,举止利落,说不出爽利干脆。
燕绥把手边资料推,在众复杂探究目光下,神情坦然跟着傅征前后脚出指挥室。
出门,傅征回头看眼燕绥,手指挎住枪袋往前走:“跟来。”
语气还算平静,可那浑身绷着劲感觉……燕绥怎看怎觉得他是想找个没人地方把她揍顿……
——
傅征这趟跟驱逐舰执行任务,已经在海上待三个月,船舱结构和定点人员分布格外熟悉。
傅征到嘴边话鬼使神差改成:“你抽烟?”
燕绥想想:“看场合需要。”
她身上从不带烟,对烟需求也不大,只是偶尔工作量大到心烦时会跟燕沉借支,通常也就浅尝口,很少贪恋,也不会上瘾。
她这个人,其实自制起来,可以没心没肺,无所牵挂。
傅征没接话,往后倚着栏杆,偏头去看盘旋在头顶海鸥。
但被这种眼神盯久……莫名就有些毛毛。就跟第次跟大型猛犬接触时,绝对不能和它眼神对视太久道理样,那种交流到最后都会变成莫名其妙挑衅。
燕绥被脑子里突然冒出念头逗笑,她轻咳声掩住笑意,紧跟着他步伐,迈过门槛跟上去。
舱外是和指挥室同层小平台,平时做瞭望敌军作用,面积很是狭窄。
燕绥在原地站定,等傅征发作。
这模样落在傅征眼里,很是不服管教。
他绕开执勤瞭望士兵,领着燕绥到个没人舱口,路走向尽头。
船舱有些狭窄,阳光透不进来,全靠灯光照明。
燕绥跟着他在船舱里穿梭才会,便觉得有种不见天日感觉,她突然有些不能想象,潜艇舰队这种几乎作业备战就要沉入海底军队,他们军旅生活该有多枯燥。
走道尽头,是扇舱门。
傅征反手拉开舱门,率先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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