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雇佣兵和武装分子是伙,她有人质在手,就算不能提条件,起码能拖延时间,在短时间内让他们束手无策。
但显然,在索马里这种危险地方,人命应该是最不值钱东西。
只可惜,有些错误,犯次就足够致命。
——
这段小插曲没有起到燕绥预期想要效果,更成剂催化剂,车外原本还有所顾虑索马里人像是被打鸡血,甚至有瘦小索马里人踩着保险扛爬上引擎盖,示威般,咧嘴笑着。
索马里人黝黑面容在探照灯灯光下似泛着油光,他们眼睛幽绿,如匹匹荒漠里饥饿沙狼。
燕绥听不懂他们语言,但光是判断他们表情也能猜到他们此刻在笑些什,不是嘲笑她不自量力就是讽刺她虚张声势。
陆啸不安地回头看眼燕绥。
他能听清车外,他们大声讽笑嘲弄言论。
这些人在自己地盘上肆无忌惮,从对讲机传出对话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个很好笑玩笑,他们不以为意,也不觉得燕绥真会开木仓。
距离天亮仅两个小时,眼前这片夜色却像是深陷谷底绝境,墨色浓烈。而比这无边黑暗更令人恐惧,是孤立无援境地。
——
陆啸克制着双脚不受控制打颤,握成拳手指紧贴着双膝裤缝,重新按下通话按钮。
他知道,眼前没有更好处理方式。
陡然听到对讲机里传出陌生口音阿拉伯语,车外骚动停止瞬。
手上步木仓被他甩手斜挎至腰侧,他解开裤子,摸索着掏出生殖器。像是配合好,探照灯灯光从他身后切至车内,刺眼白光正好对着燕绥。
突然强光刺得燕绥下意识闭起眼睛,眼前青光阵阵,她怒从心起,偏头用手挡着光看向挡风玻璃。
那瘦小索马里人在示威,扶着生殖器往挡风玻璃前浇泡尿。
燕绥掀掀唇角,眼尾锋利如光刃,整张脸透出股冷意来。
她持木
中国是很安全国家,那里木仓支武器都受到管制,没有经受过训练成年男人都未必知道怎开保险,何况车里拿木仓指着司机人是个女人。
“他们并不在意他死活。”陆啸没有翻译那些不堪入耳原话,甚至有些夹杂着脏话词汇,生僻到他也只能领会大概意思。
他躁动地用指腹蹭着紧紧捏在掌心里对讲机,六神无主:“燕总……怎办?”
燕绥没接话。
她不知道自己判断失误在哪个环节。
围车索马里武装分子不约而同退后步,看向领头。
这刹那寂静,其实只持续短短几秒,可对于从刚才起就处于被恐吓威胁恐惧里燕绥而言,像是坐在话剧厅角落里听段格外漫长开场白。
索马里荒漠干燥仿佛此时才被唤醒。
燕绥口干舌燥,连额头沁出汗顺着眼睑滴落,她也忘记要眨下眼睛。
就在燕绥以为她要挟起效果时,出乎她意料,车外人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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