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恨什。"
"怎把它用光?"
"忘喽。"
"想趁现在把空虚都用光,老就不会再空虚。"
"知寿,可不能在年轻时都用光,要是只留下愉快事,上年纪,就怕死。"
"恋爱,你不懂?"
吟子呵呵地笑起来。
"你生中,有没有难忘人?"
"难忘人?"
"跟说说吧。"
从冰箱里拿出雪糕,跪在椅子上吃起来。
吃完后开口问吟子:"你在恋爱?"
"恋爱?"
"是啊。恋爱,恋爱。"
吟子笑盈盈。
大叔、等车时快速化妆女人,会出神地想,原来工作就是这样啊。
渐渐能分辨那些站务员。管事那人好像叫条,每天早上都站在站台最前头,他帽子也戴得特有派。从第天上班,他就很关照这个新来,每天必定跟打招呼。虽说是中年人,可不管什时候看到他,都是那整洁利索。另外还有几个年轻临时工。
吟子来探过次班。那是高峰过后空闲时间,正望着站台那头条站姿发呆,脑子里正漫天空想着要是家里有个这样父亲会是什样之类,吟子突然出现在面前。
"哎呀,吟子呀。你怎来?"
"来看看。"
"会怕死吗?"
"是啊,怕死呀。什年龄人都害怕难过和痛苦。"
看着眼前手里摇晃着沾满猫毛刷子吟子,真想象不出当年因失恋而整天哭泣、憎恨这个世界吟子是什样子。
还没有打从心底里感到伤心或憎恨过什,所以,也不知道伤心或憎恨会成为什样回忆。只是茫然地觉得离这种体验还很遥远。
可能话,还是愿意永远这年轻,不经受世事
在死乞白赖之下,她微笑着讲起来。刷子上沾着猫毛像羽毛扇子似在飘动。
她告诉,很久以前,她和个台湾人坠入情网。
那是年轻时、没有结果恋情。
"他很温柔,个子很高,眼睛滴溜溜地转,是个好人。从台湾来日本,日语非常好。很想跟他结婚,可是家里人都反对,后来他就回国。那时候整天地哭,非常憎恨这个世界,好像把辈子恨都用光。"
"辈子恨是什样?"
"知寿有喜欢人吗?"
"问是你呀。"
"不对,不对。"
"问是你呀。是吧?"
"什呀。"
"有什可看,真是。"
"真是勤劳少女呀。"
"还行吧?"
吟子买两本杂志走。她下楼梯,去反方向站台。走出小卖店向她挥手。车来,启动时,又向她挥下手。
那天,下班回家后,吟子正在厨房给猫刷毛。天气很热,她仍旧套着大围裙。只是换件适合淡蓝色。不在家时候,那个老爷爷好像又来,水池里有雕花玻璃杯和两个沾着黄豆面盘子,也许吃是蕨菜年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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