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真是好啊。"
"哎。"
应
声，接过饭碗吃起来，心想，再有点儿菜就好。
"也再来碗。"
说着，她也给自己盛满满碗。嚼着腌萝卜，又"哎"地应声。
"看电视吗？"
从车站出来，和三个中年妇女擦肩而过。看样子她们是去超市买东西，里面穿着宽松
白色圆领衫，外面套件有衬肩外衣，都走到马路上去，三人还是并肩走着。经过身边时，飘过来股浓浓香水味。并不讨厌这个味儿，人工，香甜香甜，是怀念那种气味。突然觉得寂寞起来。老是这样，刚刚还沉浸在怀念中，转瞬间就会觉得不安。她们三人都穿着拖鞋样鞋子，看上去很舒适。无意中转脸，瞧见旁边鞋铺里摆着好几双那样鞋子。
从正骨院拐过去，又穿过几条胡同，走到尽头就是要去地方。油漆剥落院门上吊着个小红筐，大概当邮箱用吧。其实这房子就在车站站台尽头对面，却得从商店街绕道走。沿站台也有条路通过来，可有篱笆墙围着，不能直接从那儿进院子。
院门上没有挂名牌。进院门有条小路通向后面院子。大大小小光装土花盆占据小路半面积。房子外墙也和院门样油漆剥落，红黑掺杂，斑斑驳驳。大门旁边有个灰色水池台，上面堆放着几只水桶。另边种着株快顶到房檐高大山茶花，显得格外壮观。叶子被雨打湿，绿油油，粉红色大花点缀其间。山茶花这个季节开花呀，心里暗想。
"真不想来这儿啊。"怀着真情实感，把心里想话说出声。旦说出声来，反倒感觉虚假。其实怎
都无所谓。不是想不想来问题，妈妈叫来，就来呗。只要能在东京生活，怎着都行啊。
带参观房间之后，老奶奶端出茶，接着又是帮打开先步寄到纸箱，又是帮洗衣服、做饭、准备洗澡水。在老奶奶帮打开行李箱时候，们有搭没搭地聊着天气啦、这带治安之类无关痛痒话题。没兴趣聊天。看着老奶奶从纸箱里把衣服件件拿出来抻直再叠起来背影，心里直琢磨，回头还得表示表示感谢吧。
目不转睛地盯着操作遥控器那只布满皱纹手。
"没什好看吧？"
她启动快速换台功能，转到最后台是夜场棒球实况转播。老奶奶吃饭时根本不朝电视那儿看。兴许上年纪人，看画面不如听声音吧。
她吃饭很轻，没有吧唧吧唧嚼东西声音。不熟悉老年人生活，不过早就想好，不管代沟有多大，该怎
话越来越少，开始感觉不自在时，她离开房间。深深地吸口气，仰起脸吐出去，之后直在房间里待到老奶奶叫吃晚饭。
晚饭很简单，饭菜也做得很少。
"再来碗吧？"
"哦，谢谢。"
把碗递给她，她盛满满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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