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有半个巴掌,短不过半根手指,刀柄捆着细布条,刀刃尖锐,如狼獠牙。
盛朗从修车厂废料里精挑细选好些钢材回来,反反复复地磨,磨出手掌起血泡,磨出这几把他觉得最趁手防身工具。
长点可以藏鞋垫里,短甚至可以别在皮带上。只要那个男人对他动手动脚,他只需要把刀朝着他脖子上扎……
盛朗回忆着他在录像厅里看过限制级影片,里面血浆乱喷,女人从头尖叫到尾,人们被凶手变着法子杀死。其中最简洁利落,就是割喉。
少年看着自己双手。
盛朗傍晚下班,拖着长长人影回到家。
最近因为柴哥KTV爆雷关系,派出所对南区进行次清扫,大伙儿都闭门歇业避风头。盛家小旅馆因为客人少,饭店都开不起火。
盛广全坐在空荡荡堂子里,嘟嘟地按着计算器,算着他东拼西凑来那点钱。
这对父子平日就形同陌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盛朗招呼也不打,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上走。
“站住。”盛广全道,“家里最近有点事,要节省点,晚上就不开伙。你打工有钱,去你外婆那里吃也行,总之自己解决。”
声。
“你知道就行。”林知夏说,“就是来提醒你声。”
盛朗沉着脸:“滚!”
得。就知道会热脸贴冷屁股。
林知夏翻个白眼,踩着单车走。
骨节宽大,因为瘦,就像竹节。指甲修剪得极短,指缝发黑,掌中已经长出层厚茧。
有力,也足够灵活,虽然还算稚嫩,但已可以做很多事。
万那刻到来,他能握得稳刀,能把锋利刀刃捅进活人动脉里吗?
想到那幕,种说不出是惧怕还是兴奋情绪窜过
盛朗平时也就只在家里吃顿晚饭,现在连这顿饭都省,看来是打算彻底不养他。
少年不置可否,冷着脸上楼而去。
盛广全这个直男,看着盛朗背影,是怎都体会不诱人之处。但是看老马那副提到盛朗就销魂样子,宁肯帮自己还债,也要吃到这口肉迫切。盛广全知道这个便宜儿子是自己脱身最好机会。
太阳,bao晒过天台热得烫脚,棚子里更是如口焖锅。盛朗却是头钻进去,从棕垫下摸出个小布包。
布包里有长长短短好几把自制小刀。
孙明珠和王高才他们在路口拐角后等着林知夏,见便问:“怎样?他是不是吓大跳?”
“没反应。”林知夏抹把脸上被盛朗甩水珠,“看他没准早知道。”
“早知道还不赶紧跑?”孙明珠不解,“他外婆住们北区,开个小诊所。那老太婆很凶,盛朗他爸都怕她,就是身体不大好……”
王高才嘴里含着棒棒糖,个劲点头:“们管她叫‘狼外婆’。小时候还传她会抓小孩吃呢。”
“也许人家有准备。”林知夏说,“反正将来有什事,不能怪知情不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