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米基打断他，“这绝对在情理之中。拍摄空房间没什
成本，但拍摄
个大活人……”
“您真敏锐，”疲倦
家伙这时完全清醒
，“这是项很复杂业务，尤其是像
们这种设备，每个系统都配不同人类影像。反正您要觉得受打扰，千万别犹豫，随时打电话给们。她出现得有多迅速，消失得就有多迅速。”
对于米基来说，娜塔莎出现之后，时间过得更快。确切点说，也更慢，这要看是在天里哪个时间段。早晨，他比她稍早些醒来，等着看她喝咖啡，有时她甚至吃点儿吐司或谷类食品，还用手机发短信或打电话给某人，看来是她姐妹。然后她会去上班，时间随即慢下来。米基努力记住事情，有时画些画儿，更准确地说，是用铅笔在从抽屉里找出来画线笔记本上涂鸦。有时候，他从床头柜里抽出本旅行杂志来读。有次，面墙上甚至投射出起车祸。位摩托车手车轮打滑，不得不被救护车送走。古铜肤色男人和胖妞儿不时会出现，在橡树下货车里抚摸彼此，再开车离去。但更多时候，米基发现自己都在枯坐着等娜塔莎回来。晚上，她回家后会稍微吃点儿东西，通常是很简单餐食——看起来她真
线。他又等会儿，听到可能是前门“砰”地关上声音，但并不确定。他急急走回台子旁，拿起电话，蹲在床后。他拨0。听筒里传来个困倦男声：“支持中心。请问有什能帮您？”
“厨房里……”米基嗫嚅道，“是说，墙上厨房投影里……”
“在设备里？”
“是，”他继续低声说，“在设备里，有个人。有人住在那里。”他听到那个疲惫家伙在电话另头打字：“娜塔莎，应该是有个女人在那儿，高个子，黑色卷发……”
“对，是，”米基说，“就是她。就因为以前那里从来没有人，所以很奇怪……”
“是们错，”疲惫家伙道歉说，“们应该事先告知您。们经常升级和完善设备，最近们接到不少用户抱怨，说投影出房间里直空荡荡，这让他们感觉很寂寞。所以现在们试着加入些人身影。支持中心本来应该事先通知您。不知道为什没有。保证会给您文档加条注意事项，责任人会受到处罚。”
“没关系，”米基说，“真。谁也别罚。切都好。也许他们提醒过，只是忘记，谁知道呢。毕竟，是因为记忆障碍才在这儿。”
“无论如何，针对您来电，”那个疲惫家伙说，“代表支持中心向您道歉。这本来是次升级，但不该吓到用户。但必须告诉您是，目前这项服务是免费，但公司保留未来就人影成像额外收费权利。”
“收费？”米基问。
“不是说们定会收费，”疲倦家伙防备地说，“但们保留这项权利。要知道，这项技术会产生额外支出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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