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说。”伊安哭笑不得。
“圣主是怎显灵?”莱昂追根究底,“是搜地道光降临,病人就痊愈,还是呼地阵风过,被摧毁房屋就复原?圣典上说你们神职人员都被他赐予力量,所以神父,你可以施展下你灵力吗?比如……就先把这个祭坛恢复,怎样?给这可怜太阳神像按上两只胳膊吧。”
“莱昂!”伊安提高
“有人说你长得像圣主吗?”
伊安惊讶地抬起头。
莱昂却是侧过身,轻拍着波塞冬脖子。
“有些角度。”男孩低声说,“同影像里那个圣主,有几分像。”
伊安吻吻米字架,站起来:“每个虔诚侍奉着神,沐浴着圣光人,大概都会有些神似。不过请把你看过那个录像事为保密。圣主容貌不应当被教廷以外人看到。”
东角上处古祭祀台,第代拓荒者曾在这里竖立雕像,祭典圣主。
那时候圣明教才初萌芽,都是光明之神,人们便会把圣主同古地球神话里太阳神混为谈。后来随着圣明教发展壮大,在当地修建正规教堂,祭台便荒废。
经受数千年海风吹打和雨水侵蚀,祭台上神像大部分都化作草丛里看不出形状石块。只有最中心太阳神像还伫立在高高山崖上,面容斑驳,五官模糊,双臂都断,可依旧昂首眺望着东方,迎着每日海上日出。
波塞冬领先步奔上祭台。莱昂大笑着,伸手摸摸太阳神脑袋。
“别对神不敬。”伊安随后赶到,气喘吁吁。
“为什?”莱昂问,“让世人知道他们祭拜神是什模样,不是更好吗?就不想对着团空气磕头。”
“不是因为这个。”伊安拉着莱昂,坐在草地里石柱上,面朝着阳光下大海。
“神从来都没有具象容颜,信徒可以根据自身偏好来构想出神面容。神不会约束信徒灵魂,只会指引他们,安抚他们,让他们从信念里找到力量。”
莱昂若有所思,片刻后忽然问:“神父,你有亲眼见过圣主显灵吗?”
不等伊安回答,莱昂继续说:“至少是没见过,身边也没人见过。父亲也没见过,不然他才不会呆在这个破星球上。可是神父,你可是在教廷长大。圣主必然显过灵,才会让你们这死心塌地地信仰他吧?”
“可惜这次忘和你赌点什。”莱昂得意洋洋。
伊安下马,站在太阳神像前,对着它低头祷告,手指点着自己眉心,然后点在神像胸口。
秋日阳光在年轻神父黑发和被汗水打湿白衬衫上跳跃。剧烈运动后,伊安洁白脸颊泛着醉人酡红,温软嘴唇犹如涂抹鲜艳胭脂。
莱昂站在边,安静地看神父祷告。
伊安白皙手指贴着红润唇,低垂着头。这角度下,侧面优美轮廓览无余,又显得那温顺、谦恭,无害。就像只蜷起翅膀鸟儿,等着人用手轻轻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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