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言不发,用餐巾抹抹脸。旁卡梅伦太太和厨子查理都朝神父投来又同情又好笑目光。
用柴火烤出来芝麻棍子面包果真格外脆香,莱昂就着羊肉酱汁吃个饱,舒服地打个长嗝。
伊安看他吃得太多,担心他积食,又在饭后留他在书房里喝教廷特供薄荷柠檬茶。
“需要多加点蜂蜜吗?”伊安问,“这是发酵茶,本身有点苦涩。”
“不用。”金发男孩口吻老成地拒绝,“小孩子才爱喝甜茶。”
“弗莱尔统考……满分是……10分吧?”他试探着问。
“当然。”莱昂撕块面包丢进嘴里,“全国都统,不然怎叫统考,神父?”
伊安忍着扶额冲动:“那你当初是怎被录取进去?”
“哦?你真想听?”莱昂露出促狭笑,“父亲他……”
伊安已有经验,立刻道:“不用!”
伊安毫无架子,直同管家太太以及厨子起用餐。今天,餐桌边多个金发男孩,空缺边填满。
“愿圣主守护你成长。”伊安在餐前祷告时说着,朝莱昂望去。
男孩漫不经心,注意力都被柴火烤出来裹着芝麻长棍面包和焖羊肉吸引去。
“暑假已经过快半。”伊安问莱昂,“关于下学期,你有什打算?”
莱昂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羊肉:“父亲会安排。弗莱尔还有足够公学供支撑到十六岁。反正父亲不缺钱。”
伊安忍俊不禁:“那你少喝点。酽茶喝,怕你晚上睡不着。”
莱昂漫不经心,环视这间小书房,惊讶于满满三面墙书籍。
“你居然有这多纸质书?”
“这些是收藏之。”伊安说着,随手取本书翻开,“是个比较老派人,比较喜欢翻阅纸张阅读感觉。这种手感,以及印刷品特有油墨香,是再仿真电子读物所不能替代。”
莱昂问:“这些书你都看过
“他约着校董事会主席单独见面。”莱昂迳自说着,“那是位儒雅斯文Beta男士,而且显然第眼就为家父风采而倾倒。要知道,家父魅力可是所有性别都通杀……”
“说,不用说!”伊安语气里带着强调。
“然后父亲就……”
“莱昂!”伊安无奈。
“……就捐个多功能实验室,仅此而已。”莱昂哈哈大笑,嘴里食物残渣乱喷,“你以为呢,神父?你脑子里都在想什?”
“把嘴里食物咽下去后再说话。”伊安说。
“那你就不该在吃着东西时候问话。”莱昂朝神父翻白眼,把食物咽下喉咙,“拜伦帝国法定从军年纪是十六岁,只需要再混几年,就可以滚去念军校。”
伊安说:“你之前就读‘花都公学’是弗莱尔排名前三公学之,录取条件非常苛刻。你成绩应该很好吧?你上次统考分数是多少?”
“3.2。”莱昂咧嘴。
伊安餐刀在盘子上划出吱地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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