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报出来时候,露丝·科尔荷兰出版商马丁·舒霍顿正在意大利博洛尼亚参加儿童书展(意大利人并不重视这条新闻,因为被杀妓女中没有意大利籍)。每年马丁都会从博洛尼亚到纽约去,因为两个儿子已经成人,现在西尔维娅也会和他起到
。”哈利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他才意识到,正因为见过她,所以忘不她。她在那里干什?她很可能不知道自己证言多关键,哈利想。但他只想对尼克说:“希望祝贺她。”
“上帝,你真醉!”尼克说。
哈利想在床上看书,但他醉得厉害,无法理解读到字句,手中小说非常适合坐飞机时读,但对醉汉来说是个挑战。这是艾丽斯·萨默赛特新作,她第四本书,这将是玛格丽特·麦克德米德探案系列最后本,名叫《退休麦克德米德》。
尽管平时看不上犯罪小说,哈利却是这位加拿大老作家忠实书迷。(虽然埃迪·奥哈尔从不觉得七十二岁算老——1991年,艾丽斯·萨默赛特/玛丽恩·科尔七十二岁。)
哈利之所以喜欢玛格丽特·麦克德米德探案系列,是因为他认为这位失踪人口组警探拥有令人信服、警察特有忧郁气质。而且,艾丽斯·萨默赛特书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探案”小说,更像是对孤独女警内心世界探索。对哈利来说,她几部作品把麦克德米德警官在寻找失踪者过程中受到影响描写得异常真实。
虽然当时哈利还有四年半才能退休,但阅读退休女警官故事并不能让他得到消遣——尤其因为书中强调,哪怕退休,麦克德米德警官还是按照警察方式思考。
她成为那两个永远失踪美国男孩囚徒,甚至做不到毁掉照片,尽管她知道那些孩子再也找不回来。“总有天她会鼓起勇气毁掉它们,她想。”(这是小说最后句话。)
她想?哈利想。就这样?只是想想而已?妈!这算什结尾?郁闷得睡不着哈利盯着作者照片,发现根本看不清作者模样。他心情更坏,为什她要把脸侧过去,还直戴着帽子?帽子最让他生气,用笔名也就罢,怎还要遮遮掩掩,她是罪犯吗?
艾丽斯·萨默赛特模糊侧脸让哈利想起他那位消失证人——他也没有好好看过她脸。自然,他注意到她胸,而且发现她全身上下都透着警觉,但他印象最深是,她会观察每样东西。这是他被她吸引部分原因。哈利知道,他想见她,不仅因为她是证人,还因为她是那种他想要认识女人。
1991年4月,阿姆斯特丹报纸刊登杀害妓女凶手落网新闻,然而听说凶手即将病死,人们兴趣大减。梅瑟利再也没有走出苏黎世大学医院,当月他就死。害死八名妓女连环杀手本应造成轰动,然而这件事只占据不到星期报纸头条,五月底时候,它已经完全从公众视线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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