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分钟。”罗伊告诉他，她关上门，把窗帘完全拉上。
“你想要
离开吗？可以以后再来……”露丝低声说，但罗伊站在她身边，捂住
她
嘴。
“现在是多
好机会啊，”妓女也小声说，“帮把鞋子摆好。”罗伊跪在衣橱边，把里面鞋从鞋尖朝里转向鞋尖朝外，露丝呆呆地站在口活椅旁边，她眼睛还没适应黑暗，依旧没法数钱给罗伊。
“你可以等会儿再付钱，”罗伊说，“快来帮，他看起来挺紧张——说不定是第次，他可不会等上天啊。”
露丝跪在妓女旁边，双手发抖，捡起只鞋又掉。“来吧，”罗伊生气地说，“你钻进衣橱里，千万别动！只能动眼睛，”妓女补充道，“除眼睛，哪里都不能动！”
每年这个时候下午三点左右，贝尔格街上都会只剩下小块阳光，罗伊房间在阴凉处，她在抽烟。“无聊时候才抽烟。”露丝进去时，罗伊晃晃手中烟卷。
“给你带来本书——你无聊时候可以读读。”露丝说。她拿出本《少儿不宜》英文版，罗伊英文很好，让她读荷兰语版是对她侮辱，露丝本打算在书上留言，但她什都没写——连名字都没签——因为她不知道如何拼写罗伊名字。
罗伊接过书，把它翻过来，仔细端详着封底印露丝照片，然后她把书放到门边小桌上（那张桌子是她放钥匙）。“谢谢，”妓女说，“可你还是得付钱。”
露丝拉开挎包，打开钱夹，她眼睛尚未适应室内黯淡光线，看不清钞票上面额。
罗伊已经坐在床中央毛巾上，她忘记拉上窗帘，抑或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和露丝做爱，罗伊今天不再试图勾引露丝，认同露丝只是来找她谈话这个事实。
罗伊摆好露丝脚旁鞋，露丝本可以制止她，也可以提高声音，但她连小声说话都做不到，后来她想——在此后四五年里——她没开口是因为怕罗伊对她失望，就像小时候和同伴打赌，终于有天，露丝意识到，因为害怕自己看上去像个懦夫而同意做任何
“你今天和个很可爱男孩在起，”罗伊告诉露丝，“他是你男朋友还是你儿子？”
“都不是，”露丝回答，“他年龄太大，不能做儿子，除非十四五岁就生他。”
“又不是没有那种年纪生孩子人。”罗伊说，想起窗帘没拉，她从床上站起来，“他年龄适合给当儿子。”妓女补充道。拉窗帘时候，贝尔格街上什东西或者什人吸引她注意，她只把窗帘拉上四分之三，就朝门口走去，走到露丝身旁时，她转过来低声说：“等下……”然后她把门敞开条缝。
露丝没坐在口活椅上，只是站在昏暗房间里，手搭着椅子扶手，这时她听到个男人在街上讲英语。
“该过会儿再来吗？需要再等等吗？”男人问罗伊，他英语里夹杂着种露丝分辨不出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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