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五分钟七十五荷兰盾。”红头发说,她已经确定,露丝衣服虽然单调乏味,但价值不菲。
露丝拉开提包,拿出她不熟悉钞票,七十五荷兰盾是不是大约等于五十美元?谈五分钟就要花这多钱!(可是就妓女通常情况下提供服务而言——和谈话耗时样多——这些钱似乎也不算多。)
“叫露丝。”露丝紧张地说,她伸出手,但红头发只是笑笑,没和她握手,而是拽着她夹克袖子,把露丝拉进她小房间里,两人都进去以后,妓女锁上门,拉好窗帘,在这个狭小空间里,她身上浓郁香水味和她近乎全裸身体样具有强烈冲击力。
房间里装饰全是红色,厚重窗帘是红褐色,宽幅地毯是血红色,还有淡淡地毯清洁剂气味,单人床上整齐地铺着印有玫瑰花瓣图案老式床罩,唯枕头套着粉红色枕套,条和枕套深浅不同粉红色浴巾对折铺在床中央,显然是为保护床罩,床边椅子上摆着叠这样浴巾,看起来很干净,也有点破旧——就像这个房间样。
姿势。个比较年轻漂亮妓女公开朝露丝抛个媚眼,这种嘲弄招呼方式让她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以至于走到那个老妓女眼前时都没能认出她来,这也难怪,那个女人已经完全换上工作时行头,与几分钟前那个挎着购物袋普通妇女判若两人。
只见她站在敞开房门里面,头红发,神色快活,酒红色唇膏搭配着深紫色胸罩和内裤,手上戴着只金表,脚蹬三英寸黑色细带高跟鞋,现在她显得比露丝高。
窗帘是拉开,露出屋里只黄铜底座老式吧台凳,底座擦得光灿灿,但妓女却没有坐在上面,反而在搞卫生,她刚刚扫走门口片黄叶,继续拿着扫帚寻找更多落叶,见露丝过来,妓女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她,仿佛露丝才是贝尔格街站街女,而她是个衣着保守、忙于家务家庭主妇,这时露丝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停住脚步,眼前红发妓女正在朝她点头,露出欢迎微笑,然而由于露丝直没有勇气开口,妓女表情变得疑惑起来。
“你会说英语吗?”露丝不假思索地问。
妓女似乎被她逗乐。“说英语没问题,”她说,“同性恋也没问题。”
“不是同性恋。”露丝告诉她。
“那也没关系,”妓女说,“这是你第次和女人做吗?知道该怎办。”
“什都不想做,”露丝连忙澄清,“只想和你谈谈。”
妓女变得不自在起来——仿佛“谈谈”属于种极端变态行为,她必须和这种行径划清界限。“你必须多付钱,”红头发女人说,“谈话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看来性行为比谈话更受欢迎,露丝有些不知所措,“噢,当然会为你时间付钱。”她告诉红头发,红头发小心翼翼地研究着露丝,不过不是评估她身材,而是在猜测她衣服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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