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出境’标志吗?”她问他。
“是,看见,”他说,“干得好,露西。”露丝想起,在那个该死谷仓被她打败之后,他也对她说过这三个字。
当她父亲终于把车停下,露丝说:“开得好,爸爸。”如果她那时知道这会是她和父亲最后次谈话,她可能会试着和他言归于好,但她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真打败他,简单几句安慰并不能让她父亲重新振奋起来,更何况她体内那种陌生疼痛感还在纠缠她。
回想起来,露丝认为自己当时哪怕记得亲吻父亲、和他道别,也会让她心里好受点。
登机之前,在达美航空贵宾室,露丝给艾伦打电话,他听起来很是担忧,又像是有什事瞒着她,这让她紧张起来,如果让他知道斯科特·桑德斯事,不知道艾
然后她告诉他小便时疼痛,还有她体内那个不熟悉地方痛感。“敢肯定那感觉会消失,”她补充道,这时她放弃第三人称形式,“只要以后别再用那种姿势做爱就可以。”
“要杀那个杂种!”她父亲告诉她。
“何必呢?”露丝问,“你仍然可以和他打壁球——当他又能跑来跑去时候,虽然他球技不是很好,但你可以和他起健身——他是个不错陪练。”
“他实际上强*你!还打你!”她父亲吼道。
“可切都没改变,”露丝说,“汉娜还是最好朋友,你还是父亲。”
能用屁股向后推他,后来他又打她——不是用壁球球拍打。(“露丝觉得那是记左直拳,但她没看清他出拳。”)
她蜷在地上,希望他不要直打她。然后,当她头不那晕,她就到楼下去找到斯科特球拍,第下打中他右膝盖。“那是个下盘反手球,”她解释道,“拍子自然是侧着挥过去。”
“你先打他膝盖?”她父亲插话道。
“先是膝盖,然后是脸、两个胳膊肘、两边锁骨——按照这个顺序。”露丝告诉他。
“打得他不能走?”她父亲问。
“好吧,好吧,明白。”她父亲对她说,他想用旧法兰绒衬衫袖子擦去脸上眼泪,露丝特别喜欢这件衣服,因为她父亲在她很小时候就穿着它,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想告诉他,两只手都不能离开方向盘。
她告诉父亲航班号,让他找到正确候机楼。“你能看到,对吗?”她问,“达美航空。”
“能看到,能看到,知道是达美,”他告诉她,“明白你意思——明白,明白。”
“不觉得你能明白,”露丝说,“别看——们现在还没停车!”她不得不告诉他。
“露西,露西,对不起,对不起……”
“不能爬,”露丝说,“他可以走,瘸着腿走。”
“上帝,露西……”
“你看见肯尼迪机场牌子吗?”她问他。
“是,看见。”他说。
“你看上去就像没看见样。”露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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