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露丝觉得自己非常解左撇子,所以她有信心编出个完美故事。
当他们车开上交通繁忙南部州际公路、不远处即是拐向机场岔道时,露丝发觉打败父亲并不让她完全满意。十五年来,每当他们起坐车出去,通常都是露丝开车,但今天不同,在萨加波纳克时,帮她把三个包放进后备厢后,他父亲自告奋勇:
但他比谁都清楚做爱时受伤是什样,她不希望再让他受到打击。
特德当然不知道自己受到女儿保护,当露丝告诉他,她想回屋里泡个热水澡,而不是洗淋浴然后游泳时,他感到很失望。
“露西,们就不能暂时忘掉关于汉娜那段不愉快插曲吗?”
“们以后再讨论汉娜,爸爸,也许等从欧洲回来以后。”
二十年来,露丝直试图在壁球场上战胜父亲,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却发现自己在浴缸里抹眼泪,尽管她希望能从胜利中体会到得意滋味,哪怕只有丝毫,然而想到父亲把她最好朋友贬低成“段插曲”,她还是忍不住哭起来,也许她伤心理由还包括汉娜——她宁愿冒着结束她们多年来友谊风险,也要和她父亲放纵番。
噢,别想,还是把这段忘掉吧!露丝告诉自己,就算是他们两个联手背叛她——那又怎样呢?
出浴缸,她逼着自己照照镜子,她右眼很恐怖——这样参加书展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右眼肿得睁不开,颧骨那里也肿,但最吓人地方无非是皮肤颜色——拳头大小那块地方变成深紫红色,好像,bao风雨前晚霞,鲜艳主色点缀着黑色,显得既悲惨又可笑,在德国十天她或许都得顶着这块瘀青,肿胀地方会缩小,瘀青最后会变成蜡黄色,但接下来在阿姆斯特丹那周,还是能看出那里受过伤。
她故意没带打壁球衣服,也没带球鞋,故意把她球拍留在谷仓里,这是放弃壁球好时机。她德国和荷兰出版商为她安排比赛,它们将不得不取消,她借口显而易见——告诉他们她颧骨受伤,医生不许她在伤口愈合前打球。(斯科特·桑德斯很可能打断她颧骨。)
她黑眼圈看上去不像是打壁球受伤,如果球友拍子真不小心打到她,留下会是割伤——要缝针——而不是瘀伤,所以她会谎称球友手肘碰到她,因为她站得离球友太近——从后面撞到他,在这样情况下,露丝虚拟对手必须是个左撇子——这样才能击中她右眼。(为编造个可信故事,作为小说家,她知道必须保证细节正确无误。)
她能想象出自己到时候可以如何在采访中插科打诨:“好像总是和左撇子有仇”,或者“左撇子动作总是出人意料”。(比方说他们会从后面干你,而且是在你告诉他们你不喜欢那种姿势之后,你让他们滚回家去,他们会拿拳头揍你——还会干你最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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