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埃迪说。
“很好!替告诉他,他教得很好。”特德说。
“好吧,”埃迪在黑暗中说,“接着讲……”
“嗯。刚刚讲到哪儿?噢,当时们在西部。放春假时,东部人总喜欢跑到西部滑雪,因为东部雪不够多,如
黑暗中听就必定没错,黑暗会无限放大他叙述感染力。
就风格而论,托马斯和蒂莫西车祸故事与《老鼠爬墙缝》和《地板上门》(更不用说埃迪誊写过多次《不想发出声音时发出声音》)有许多共同点,换言之,它们都是特德·科尔式故事,他讲起来最得心应口,如果让玛丽恩以她方式处理这种类型故事,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首先——埃迪马上察觉到——特德加工过这个故事,要是玛丽恩也像他那样把亲生儿子死亡经过详细考究出来,定痛不欲生;其次,假如玛丽恩讲起这个故事,绝对不会添油加醋,只恨不得越简单越好。与她相反,特德却要刻意把故事复杂化,甚至加以捏造,否则他就讲不出来。
特德·科尔大部分故事编排得相当巧妙。托马斯和蒂莫西车祸经过是以第三人称讲述,但旁白者并不是特德。特德·科尔不是故事中“”,而是里面“特德”和“他”,更不是什关键角色,只是个配角而已。
假如讲故事人换成玛丽恩,她定会过于身临其境,越讲精神越失常,最后变得比致使她抛弃自己唯活着孩子那种疯狂还要疯狂。
“好吧,故事是这样,”特德说,“托马斯有驾照,可蒂莫西没有。汤米十七岁——已经开年车,蒂米十五岁,刚开始跟他父亲学车。特德以前教过托马斯开车,他觉得蒂莫西比托马斯学得更用心,但这并不是说托马斯车开得不好,他警觉自信,反应异常敏捷,而且经验丰富,甚至在蹩脚司机做决定之前,他就已经预见到他们会怎做。‘无论什时候,都要把其他司机当成蹩脚司机’,特德告诉他,托马斯很相信这句话。
“特德认为,蒂莫西车技在个重要方面超过托马斯,他有潜力成为更好司机。这个方面就是耐心,蒂莫西更有耐心。比如,他有耐心认真观察后视镜,汤米却不屑顾。又比如,左转弯对司机耐心考验最微妙也最特殊——当你停车准备左转,对面却有车开来话,千万不要提前左打方向盘,万万不能——永远不行!
“不管怎说,”特德继续讲,“托马斯都是那种耐不住性子年轻人,等待左转弯时,车还没动,方向盘却已经打好,他父亲、母亲——甚至弟弟——磨破嘴皮子劝他都不管用。你知道为什不能提前向左打方向盘吗,埃迪?”特德问。
“如果方向盘是正,旦你后面车来不及刹车,与你车追尾,你车也不至于窜到左边车道撞上对面车,”埃迪回答,“只会沿着原来车道往前冲。”
“谁教你开车,埃迪?”特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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