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特德表示赞同，“这篇论文有多长？”
“十二页，”漂亮女孩说，“不包括脚注和参考书目。”
不包括插画——只算正文，双倍行距——
话，《地板上门》篇幅只有
页半，却能作为整本书出版，大学生竟然还可以根据它写期末论文。真可笑！他想。
他喜欢这个女孩嘴唇，她嘴又圆又小，乳房也很饱满——几乎可称为肥硕。过不
几年，她就得和超重搏斗，但现在她丰满得恰到好处，而且仍有腰身。特德喜欢按体形评价女人，相信自己猜得出大部分女人未来体形走向。他预测，眼前这位生过孩子后就会变水桶腰，而且屁股有越来越大危险，可现在她性感全在屁股上。三十岁之后，她也会追随那位朋友，获得梨形身材。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问：“你叫什
名字？”
“葛洛莉——结尾不是y，是i-e，”漂亮女孩回答，“这是艾菲。”
，再过几年，她迟疑会演变成算计，甚至虚张声势。她起码有十七岁，但肯定不到二十；性格活泼，但有点笨手笨脚，不太自信，却渴望自
证明，举止轻佻，然而胆大无畏。大概是处女，特德想，或者至少显得毫无经验——这点他很肯定。
“你好。”他说。
冷不防得到他关注，漂亮女孩——几乎可说是女人——吓跳，时无言以对，脸也明显红起来，浓淡程度恰好处于血红和消防车红之间。她朋友——个貌似愚拙大众脸女孩——立刻爆发出爽朗笑声。特德这才发现，他刚才并未发现漂亮女孩还带着位丑陋朋友，不禁困惑地想，为什每个比较容易得手美女身边，总少不个先需要他取悦平庸同伴呢？
然而他并不惧怕美女同伙碍手碍脚，顶多视其为有趣挑战，即使她存在意味着今天暂时泡不到美女，他也会研究从长计议可能性。玛丽恩就曾告诉埃迪，比起俘获目标，特德更喜欢等待目标上钩过程，勾到之后反而不如勾到之前兴致勃勃。
“你好。”漂亮女孩终于开口。
来让你见识见识真正原始，葛洛莉，他在心里说。原始部落里不是经常有四十五岁男人和十八岁女孩配对情况吗？
她那位体形像梨朋友却克制不住自己，说句让美女尴尬话：“她大期末英语论文写就是你！”
“闭嘴，艾菲！”漂亮女孩说。
原来她是大学生，特德想，猜测她会喜欢《地板上门》。
“你论文题目是……”他问。
“《论〈地板上门〉中恐惧遗传原型》，”漂亮女孩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你知道，小男孩不确定自己愿不愿意出生——母亲不确定想不想生下他，这很像原始部落，原始部落恐惧就代代相传，它们神话传说里也到处是魔法门、孩子消失、因为恐惧而夜白头之类意象。还有很多动物能随意变化大小神话传说——比如蛇——蛇也跟部落有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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