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埃迪告诉特德他问过玛丽恩车祸事。“猜,是让她人事不知,”他解释道,“早就告诉你——都是错。”
“不,这是玛丽恩错。”特德坚决地说。
“哎呀,管它是谁错,又有谁在乎呢?”玛丽恩对埃迪说。
“在乎,”埃迪说,“是把照片放在露丝房间。”
“这和照片没关系——别傻,”玛丽恩告诉十六岁小埃迪,“跟你点关系都没有,埃迪。”
接下来五六天,伤口拆线之前,露丝没有去海边。保持伤口干燥这件差事相当麻烦,所有保姆都失去耐心。埃迪发现特德和玛丽恩关系也愈发冷淡,他们原本就总是躲着对方,现在连话都懒得讲,彼此看都不看。如果方想向另方提意见,则需要埃迪转达。例如,特德认为玛丽恩应该为露丝受伤负责,尽管埃迪多次告诉他,是他把照片给露丝。
“这不是关键,”特德说,“关键是,你开始就不应该到她房间去——那是她母亲职责。”
“告诉过你,玛丽恩当时已经睡着。”埃迪说谎道。
“不相信,”特德说,“怀疑‘睡着’这个词没法形容玛丽恩状况,‘人事不知’更合适。”
埃迪不明白特德意思,他说:“可她没喝醉,你是说她喝醉吗?”
虽然觉得很受打击,但埃迪知道她说得对。埃迪·奥哈尔被迫卷入他人生中最重要段感情纠葛,可特德和玛丽恩之间发生事情完全与他不相干。
另外,露丝每天都会问送去镶框照片送回来没有,他们只好每天给南汉普顿镶框店打电话催,然而现在是生意旺季,店老板不会优先考虑给十英寸长、八英寸宽单张照片贴亚光膜和镶框。
新亚光膜上面会有血点吗?露丝问。(不,不会。)新相框、新玻璃面和旧相框、旧玻璃面是样吗?(差不多样吧。)
每个白昼和夜晚,露丝都会拉着保姆、母亲、父亲或者埃迪巡视房子里照片,还不停地问问题:如果她摸那张照片,会不会被玻璃割破手?如果她把这张照片掉到地上——这张也有玻璃面吗?玻璃也会碎吗?为什玻璃会碎?既然玻璃会伤人,为什还要把玻璃放在家里?
不过,早在露丝冒出这多问题之前,八月就已经过去半,晚上明显凉爽许多,连在车厢房过夜都挺舒服。天晚上,埃迪和玛丽恩睡在那里,玛丽恩忘记往天窗上钉毛巾,两人大早就被群低飞野鹅吵醒。玛丽恩说句:“已经往南飞?”然后整天都没和埃迪或者露
“没说她喝醉——她从来不醉,”特德说,“说她‘人事不知’,难道不是这样吗?”
埃迪不知道该说什,他把这件事报告给玛丽恩。
“你告诉他为什吗?”她问埃迪,“你告诉他你问什问题没有?”
埃迪愣住。“没,当然没有。”十六岁少年说。
“告诉他!”玛丽恩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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