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玛丽恩说,“不记得……”
“粉红色毛衣——从前面系扣。”
“那件破玩意儿!”玛丽恩失声叫道,差点没笑出来。想起自己从未见过她笑,埃迪近乎痴迷地琢磨她表情。如果说他开始无法看她,那现在就是无法不看她。“好吧,要是你喜欢话。”玛丽恩说,“也许会给你个惊喜!”她又站起来——速度和上次样快。埃迪又想哭,因为他看出她真要走。她走到通往楼梯那扇门前,换强硬语气:“不用那认真,埃迪——不用那认真。”
“爱你。”他重复道。
“别爱。”她提醒他。不用说,为这句话,他这整天都会心烦意乱。
从来不哭——她眼泪早就哭干。
玛丽恩主动坐到他身边,他感觉沙发陷下去,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靠着她。他刻不停地哭,她刻不停地说。“埃迪,听说,求你。”她说,“原本怀疑特德哪个女人穿衣服——有时能看出起皱,有时没挂在原来衣架上,谁知却是你,你很好心——还帮叠内衣!起码试过帮叠。从来不叠内裤和胸罩。知道特德不会碰它们。”她补充道,他还在哭,“噢,埃迪——受宠若惊。真!现在虽说不是最快乐夏天——但很高兴知道还有人想着。”
她顿顿,忽然变得比他还尴尬,连忙又说:“啊,并没有假设你想就是。老天,那样假设也太自大,不是吗?也许你只是喜欢衣服。可还是受宠若惊,即便你只喜欢衣服。你大概有许多女孩可以去想……”
“想就是你!”埃迪脱口而出,“只有你。”
“那就别不好意思,”玛丽恩说,“你让个老女人高兴!”
这事过去不久,天晚上,埃迪从南汉普顿看电影回来,发现玛丽恩站在他卧室里,晚班保姆已经回家。他很快便心碎地意识到,她不是来诱惑他。她开始谈论挂在他住客房和浴室里面些照片,还为自己贸然造访行为表示歉意,并且告诉他,为尊重他隐私,只有当他外出时,她才会来他房间看照片。她今天特别想看其中张照
“你不是老女人!”他叫道。
“你越来越让高兴,埃迪。”她下子站起来,似乎准备走掉。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她。看到他表情,她说:“当心你对感觉,埃迪。你要自重。”最后几个字含着警告。
“爱你。”他勇敢地说。
她下子坐回沙发上,仿佛他又哭起来。“别爱,埃迪。”她说,语气比他预料严肃,“只想着衣服就好,衣服不会伤害你。”她又往他这边靠靠,姿态却毫不轻佻,她说:“告诉,你有没有特别喜欢——是说,穿衣服里面,你有特别喜欢吗?”见他茫然地瞪着她,她只好又重复遍:“想想衣服,埃迪。”
“你第次见时穿那件。”埃迪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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