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他不想活。得承认,他回答令大吃惊。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他是不是患什绝症。“绝症?”格雷斯笑着回答,“也可以这说吧。”他嘴角再次微微抽搐,如之前通过窗户看到。他接着说:“打小就得这个病。症状很明显,但从来没人试着给治疗。常常把自己玩具送给其他孩子。从不撒谎,从不偷盗。甚至在学校打架,也从没有还手念头。每次定会把另边脸也凑过去挨打。这些年来,强迫性肠变得越来越严重,但没人愿意帮获得解脱。假如,强迫性行为是负面,他们可能会立即送去看精神病医生或其他什医生,他们可能会竭尽全力阻止负面行为。但假如你强迫性行为是正面呢?在们这个社会,人们总是乐于用声欢呼和几句恭维话换得自己需要东西。于是,病情变得越来越严重。发展到最后,甚至吃饭时,每吃口,都得停下来,看看周围有谁比更饿,有话就把食物让给那人吃。而到夜里,总是无法入睡。当你住在纽约,离你住处仅二十米远地方,有人正在张公园长椅上瑟瑟发抖,你哪里还有心思睡觉?”
格雷斯嘴角再次开始抽搐,同时整个身体也开始发抖。“不能这样继续下去,睡不好,吃不好,没有爱。随处可见种种苦难,悲伤还来不及,谁还有时间来爱呢?这就是个噩梦。请尽量站在角度来看待这切。从未主动要求变成这样。就像恶灵附身。只不过,占据你身体不是恶灵,而是天使。该死!假如占据身体是魔鬼,可能早就有人想杀。可现在?”格雷斯发出声短叹,闭上眼睛。“听着,”他继续说,“所有这些钱,你收下。然后去某个阳台或屋顶找个好位置,把这件事结。毕竟,没法自结。而且,情况天比天艰难。甚至只是寄钱给你和进行这次谈话,对来说都非常艰难。”他抹去额头上汗水。“太艰难。对来说,真非常艰难。不确定,要鼓起多大勇气,才会再这样做次。拜托你去哪个屋顶找个位置,把这件事结。求你。”看着格雷斯,看着他那张痛苦脸——好像钉在十字架上耶稣,完全就像耶稣。默不作声。不知道该说什。不管是面对告解神父、酒吧里妓女还是联邦警探,向口齿伶俐。可面对格雷斯?在他面前,再次变成孤儿院里个惊恐小孩;任何出乎意料举动都会让畏缩。何况他是好人,帮助过好人。永远都下不手杀他。连试都没必要试,手指完全没法扣动扳机。
“很抱歉,格雷斯先生。”过好会儿,低声说,“真……”
“你真下不手。”格雷斯笑着说,“没关系。要知道,你不是第个。在你之前,已有两个人把信封里钱退回来。想,这也是诅咒部分吧。只是你,考虑到那家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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