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偶尔,在店里感到烦闷时,安娜会想象下个走进店来罪人长什样。她总是想象他们长相很英俊或行为很古怪。每隔几周,她真会遇见个长相英俊魁梧男子,或个执意不打开罐头就要吃罐头里食物古怪家伙。接下来几天,她和祖父会直谈论这个人。
有次,店里走进来个非常英俊男人,安娜知道自己怎都得和他在起。他买白葡萄酒、汽水和各种辛辣调味品。安娜没算东西总共多少钱,只是抓住他手,把他拉向自己屋子。那个男人对安娜说话个字也听不懂,但仍跟着她往前走。他尽全力;等两人都意识到他做不到,安娜就抱住他并露出灿烂微笑,确保他明白这事儿并不重要。但这并没有用,他为此哭整整夜。自他离开那刻起,安娜每晚都会祈祷,希望他能回来,希望切顺利。安娜为他祈祷,多过为自己祈祷。安娜把这件事告诉祖父后,祖父笑着夸她心地善良。
两个月后,他回来。他走进店里,买个五香烟熏牛肉三明治。安娜冲他微笑,他也回以微笑。祖父说那不可能是同个人,因为人尽皆知,他们每隔百年才能出来回;还说这个人肯定是他双胞胎兄弟或什人。安娜自己也不完全确定。不管怎样,在两人上床后,切就真进展良好。他似乎很满足,安娜也样。安娜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并非只在为他个人祈祷。后来,他走进厨房,找到他上次忘拿袋子——里面装着苏打水、调味品和葡萄酒。他利用那些原料,为安娜和自己调种酒:冒着气泡,喝起来既辣又凉,是酒红色。那是种来自地狱汽酒。
天破晓时,他开始穿衣服,准备离去。安娜叫他别走,但他别无选择似耸耸肩。他走后,安娜祈祷他会第三次回来,如果真是他话;如果不是,那就希望某个酷似他人会来,来让她犯同样错误。几周后,安娜开始呕吐。她祈祷自己是怀孕,但最后证明,只是感染病毒。大概就在此时,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说那个洞口将从里面关闭。安娜听非常担心,但祖父说,这只是无聊之人散布谣言。“没什可担心,”祖父笑着对她说,“那个洞口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不管魔鬼还是天使,都绝没有胆量关闭它。”安娜相信祖父话。但她记得,有天夜里——毫无缘由,甚至不是在睡梦中——她突然感觉到,那个洞口消失。她只穿着睡衣跑到屋外,却高兴地发现,那个洞口还在。安娜记得,接下来刹那,她极度渴望走进洞里去,感觉就像那个洞正在把她吸进去。这或许是因为,她深深地迷恋那个特别来客;或许也是因为,她真很想去见见自己那个混蛋父亲;或许更是因为,她不想继续孤独地待在这个无聊村子里。她把边耳朵对着从洞口冒出来寒气,并勉强听见,从洞深处隐隐传来人尖叫声,或流水声音——究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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