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触碰到它脖颈,它就敏捷地跳开去,还扭头朝啸叫两声,好像在说:已经够倒霉,你可别趁火打劫呀!
手背和脚后跟已遭黄蜂蜇咬,比做青霉素皮试还要疼,已坚持不多久,不能再与刀疤豺母打哑谜捉迷藏,必须尽快将它和它臣民们引往江边地窝子。
眼光落在两只幼豺身上——只幼豺是公,鼻吻间有撮棕毛,就像留着人丹胡子,姑且称它为人丹小公豺;另只幼豺是雌,眼睛特别清亮,就像两泓秋水,姑且称它为秋水姑娘。从刀疤豺母和绿眉雌豺宁肯自己被黄蜂狂蜇滥叮竭尽全力护卫人丹小公豺和秋水姑娘这点来看,这两只幼豺可能是绿眉雌豺儿女,也是刀疤豺母外孙。心里动,被黄蜂搅得稀里糊涂脑袋瓜闪出道智慧之光,要是抱走这对幼豺,刀疤豺母肯定不会撒手不管,它放心不下这对幼豺,必然会追随在身后,这样,整个豺群就会跟随着去江边地窝子。当然,当着刀疤豺母和绿眉雌豺面去抢两只幼豺,好比拔老虎胡子,是极危险举动,可是,已想不出更好办法来,就像赌徒输急会孤注掷样,决心就这赌把。
瞅准机会,当黄蜂进攻节奏放慢时,当刀疤豺母试探着想拐进条石沟时,突然扔掉拍打黄蜂树枝,伸手,抱起人丹小公豺和秋水姑娘,以百米冲刺速度朝江边狂奔。背后传来刀疤豺母和绿眉雌豺气急败坏啸叫声。
呦,呦,其他豺也不顾蜂群阻拦,朝围聚过来。
晓得,就像马路上拐抢小孩歹徒,绿眉雌豺和刀疤豺母就像是在后面呼天抢地紧紧追赶母亲和外祖母。
快跑出树林,突然,感觉到肩上沉甸甸压下件东西,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肯定是绿眉雌豺从背后扑到身上来。不敢扭头,扭头话,臭烘烘豺嘴肯定会咬喉管。将两只幼豺往肩上搭,像女同志裹围巾似包住后脑勺和脖颈,你要咬,就咬你亲生儿女好。绿眉雌豺当然舍不得张嘴噬咬,却也不肯从背上跳下来,呦呦猛烈啸叫,叫得脑袋嗡嗡发晕。
这时候,刀疤豺母从胯下蹿过,豺脖子绊左腿,豺尾钩右腿,本来抱着两只幼豺,肩上还搭着只绿眉雌豺,负重奔跑,两条腿沉重得像灌满铅,被刀疤豺母这绊,步履踉跄,扑通跪跌在地。绿眉雌豺大概没料到会摔倒,顺着惯性从头顶腾空翻出去,在空中敏捷地扭腰打挺,表演艺术体操似骨碌做个百八十度大回转,面对着稳稳落地,嘴吻就在喉管前约半尺远,豺眼透出股杀气,血红舌头残忍地磨动尖利豺牙。想用抱在手上两只幼豺做盾牌去抵挡,可刀疤豺母口咬住胳膊,使手没法再动弹。绿眉雌豺白森森豺牙瞄准颈侧动脉血管……
吓出身冷汗,薄脆脖颈哪经得起锯齿般豺牙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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