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遭遇黄蜂,或者逃进房屋,关严门窗,可保平安。倘若在野外,摘根空心芦苇秆,身体浸泡到水里,口含芦苇秆呼吸,也可求得太平。要是附近没有水塘也没有江河,找个小树洞或小山洞钻进去,脱下衣服堵住洞口,好歹能保住性命。
可这些黄蜂即使遭到豺牙腰斩,也忘不临终前将有毒尾刺钉进豺嘴唇和舌头里去。歪嘴巴雌豺嘴歪得更厉害,简直就像被拉开易拉罐,怎也合拢不到原位,只好放弃徒劳搏斗,盲目逃窜。黑耳朵公豺举起豺爪像拍苍蝇样去拍打在它豺脸前飞来飞去黄蜂,不仅没能拍死这些讨厌小家伙,反而引来更多黄蜂,围着它团团飞舞,吓得它赶紧往灌木丛里钻。
胸毛已秃光老豺逃到乱石滩,头钻进条狭窄石缝,大概以为钻进防空洞就没事。然而,黄蜂再小洞也能跟着钻进去,轮番朝石缝进攻,活动靶变成固定靶。两分钟后,胸毛已秃光老豺惨啸声,跌跌撞撞退出石缝……
用望远镜在溃逃豺群中寻找刀疤豺母。哦,它正和绿眉雌豺起掩护两只幼豺,黄蜂凶狂时,它们就将自己身体罩伞似罩在幼豺身上;黄蜂怠惰时,它们就将幼豺夹在中间奔逃。
豺群就像被赶进屠宰场,哀哀啸叫着,凄凄惨惨悲悲戚戚。
对这些金背豺来说,不仅身体备受折磨,精神也遭受巨大痛苦。它们并没有招惹这些黄蜂,相反,它们还企图阻止长臂猿捣毁蜂窝。可好心却没有好报,被黄蜂视为毁巢仇敌,兴师问罪往死里叮蜇,公理何在,天理何在?
自然界没有主持公道法庭,白猫偷鱼黑猫挨打事,在丛林里是经常发生。对动物来说,确确实实,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
黄蜂军团好像还挺懂战争艺术,大军团分成若干个小群体,穿插分割,将豺群打乱。黄蜂或迎头痛击,或尾随追撵,或集群拦截,或网开面,将晕头转向豺围困在靠近江隈约两百米左右那片老林子里。豺群溃不成军,像群无头苍蝇,瞎拱瞎撞,会儿被黄蜂撵到东,会儿又被黄蜂赶到西,在方圆五百米范围内转圈逃命。
强巴低声说:“这样下去,这些金背豺都会被蜂子叮死。”
在各类野蜂中,黄蜂并不是最厉害,有种黑胡蜂和另种大黄蜂尾刺坚硬度和毒性都要比黄蜂强好几倍。黑胡蜂尾刺有半寸长,能穿透厚韧老熊皮,大黄蜂尾刺能将健壮牦牛蜇得四肢痉挛倒地身亡。普通黄蜂毒性较弱,被叮蜇后,皮肤会肿胀疼痒,般来说,不至于会送命,但若被叮蜇得多,也会出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中毒症状而危及生命。
豺群已被黄蜂叮蜇得失去方向感,分不清东西南北,不晓得该往哪儿逃。即使这些豺头脑还清醒,也很难躲避蜂群追逐。豺无法上天入地,就算豺有本事上天入地,黄蜂也能跟着豺上天入地。对许多走兽来说,各类野蜂是最不好惹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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